耘阳笑了笑,“不过是一时不舒而已,哪里就是生病了。”
文夫人也抱着小蔓蔓过来,已经长开的小娃娃越发的玉雪可爱,整日没事就傻笑,许是那乳母身子壮实,给养的白胖胖的,一见到老夫人就咧嘴笑了,可爱的很,老夫人瞧了那是一颗心当即就化了,“蔓蔓可是想祖母了?”
小蔓蔓又笑了,小娃儿的笑天真纯粹,一看就烦恼全无,老夫人也不躺着了,“祖母带蔓蔓去园子里走走。”
文绵绵凑趣,“我果真是越大越不可爱,祖母现在眼里就只有妹妹了,我这说了一大通都抵不上妹妹的一个笑啊。”
老夫人点了一下她的眉心,“坏丫头,越来越有出息了,现在还是连妹妹的醋都吃。”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纷纷把柳家人抛诸脑后。
话分两头说,柳家人几乎是前脚刚回了府,柳老太爷还在将茶几拍打的啪啪作响,门房就说文老太爷来了。
柳老太爷来了精神,他是笃定了文家不会把事情闹大,文书勉如日中天,怎么样也要顾及到他的名声,府中又娶了公主,还有一个当王妃的孙女,越是这样的人家越是要脸面,说不定为了阻止他们继续去闹,还得要许给他们好处才行。
他摆起了姿态等着文老太爷过来和他说话,文老太爷人是来了,也不坐,更不可能喝柳家的茶水,张口就说道:“老夫知道舅兄是觉得我能娶了柳家女是占了便宜,但当年之事是怎么样的舅兄比我更清楚,当妹妹的下黑手夺了姐姐的婚事,柳家不仅不想着自己教女无方,还为了攀附权势李代桃僵,卖女求荣,寡廉鲜耻。”
“柳家与我夫人的情分,在当年换了婚事,换了嫁妆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老夫人今日登门就是告诉你,往后你再也不能打着是我文家亲戚的名义出门说事,谋求好处,因为老夫不允许,老夫的儿子也不允许。”
“更不许你们登我文家大门,今日这事若是再发生一次,老夫定然命人拿着打狗棍登门拆了你柳家大门。”
柳老太爷觉得一阵阵的眩晕,‘啪’的一声拍打在茶几上,“说一千道一万,那也是我柳家女,她活着一日就该为了柳家的将来谋算。”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文书勉的身上也流着一半我柳家的血。”
文老太爷冷笑一下,“嫁到到了文家,生是我文家的人,进的是我文家的族谱,死了是进我文家的祖坟,和你柳家有何相干。”
“至于我儿,那是我文家的血脉,别以为老夫人不敢把这事宣扬出去,大不了咱们就到皇上的跟前好好的说一说,所谓父慈子孝,父要慈子才孝,当年你们是怎么对我夫人的?我夫人出嫁后遇了难事想要找娘家帮衬,你们又是怎么对她的?”
“老夫不怕丢人,老夫也丢的起这个脸,这事对我文家来说又算得了是什么大事?”
见刘老太爷怨毒中的眼神,文老太爷冷哼一声,“今日之事老夫不愿意听你们说后悔的话,你们也别想着在谋算什么,话已至此,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就走,还没走出柳家正院的大门,一阵茶盏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老太爷充耳不闻,他还着急回去陪老妻,柳家人气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