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以前天赋被压制的厉害啊。
“混账东西,简直是混账东西。”
大约两炷香后皇帝收到了的线报,今晚老六要找他几个兄长吃酒,他不放心特别派人暗中盯着,没想到居然是把他给卖了。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脚,他的心长在脚底板上?
还被臭袜子给捂死了?
混账混账全是混账!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以至于第二日宿醉未醒的兄弟几个就被押了上车直接拉进了宫,随即被扔进了宗祠。
是的,扔进去的,因为兄弟酒喝的太多,头疼欲裂,站不稳,护卫将他们带到门口使劲儿一推他们就进去了,且全都摔的四仰八叉。
必安站在门口,“皇上有旨,让各位王爷在宗族牌位前自我反省。”
“王爷们,都要跪好了,若是想要出恭可以说,护卫会带你们去。”
说完大门就关了起来,华旌昌一扭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华旌胜眼角的眼屎,而后赶紧捏着袖子擦自己的眼睛,实在是有碍观瞻。
华旌钦说了,“眼屎太多,眼睛都糊住了,哎哟,能不能先洗漱一下?”
这样的待遇摆明是没有的,兄弟几个只能自行处理,好一会儿才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已经被关进来多次的他们已经习惯了,华旌真还来了句,“父皇也是,每次都把狼狈的我们关进来,这不是刺列祖列宗的眼吗,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都醉鬼混混。”
华旌钦点头,“我要是祖宗,我都看腻味了。”
“哎哟,我头疼,你们说我们今天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
华旌云依然靠着上次来靠过的柱子,“你们先聊,我再睡会儿。”
华旌昌也靠了过去,“那我也迷一会儿。”
很快宗祠里就安静了下来,六位东枢最为尊贵的王爷很快就在梦里一起吃酒去了,得到消息的皇帝深吸了一口老气,他这是造什么孽,生下来这么几个混账!
文绵绵早上起来去陪着皇太后说了说话,她住进来后皇太后十分高兴,不说别的,玉鸾就整日都在凤栖宫陪着她的曾祖母,小姑娘听话又不淘气,带她完全不用费什么精神,皇太后就格外的稀罕她。
没多久姜淑就带着她的锦儿来了,华旌胜昨天晚上一晚没回去,早上她又得到点消息,急着来问问。
得知人没事就问起了修睿,说锦儿想她睿弟弟了。
文绵绵淡笑,她们妯娌的关系虽然不错,但她二嫂历来都不赞成她的育儿方式,怕修睿带坏了锦儿,这一年来甚少带孩子来一起玩儿。
现在说想睿弟弟,打的只怕也是要一起念书的主意。
“修睿上学去了,要午时才能下课,锦儿想要见弟弟要等等了。”
锦儿乖乖的点了头,“六婶婶我不急的,我等睿弟弟。”
姜淑面上有些惊讶,“要到午时,修睿可受不住?”
文绵绵笑道:“也不累的,就是早上一个时辰学文,下午半个时辰学武,所谓学武也就是听一些简要的兵法,再学点礼,其实多数还是在玩儿。”
“旁的不学?”姜淑追问,“我听说大嫂的远儿也一起,也是这样学的?”
文绵绵点头,“修睿到底年岁小些,刚刚启蒙,那小脑袋瓜也不适合一天学很多的东西,练武也说不合适,骨头都还没长成,说怎么也要五岁之后才能开始练。”
“远儿也跟着这么学,大嫂也说远儿启蒙都两年了,但架不住他们小兄弟两个要好,非要一起,也只能再启蒙一次了。”
姜淑心里有些纠结了,她的远儿也是启蒙了两年,这个时候从头再来,那这两天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她也晓得进展肯定是要按照修睿的来,大嫂对远儿放纵倒是无所谓,但她的锦儿可不行。
“听说修睿在选伴读,可定下来了?”
文绵绵摇头,“等下个月请了孩子们都进宫来玩耍一日,让修睿自己选。”
修睿现在有他大哥一块儿念书,伴读一事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姜淑笑了起来,“还没恭喜六弟妹,修睿成为皇太孙可是大喜事,要是说这是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回头一品,修睿聪慧机灵出众,又不奇怪了,说起来还是父皇的眼光无人能及。”
她眉眼皆是笑意,好像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皇太后端起茶盏笑了笑,都是些聪明的,晓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做什么决定。
旁修睿中午下学后就和他的大哥手拉手来了凤栖宫,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曾祖母,美娘亲,妹妹,你们睿来咯~”
小哥俩欢欢喜喜的进了门,见到锦儿也在欢喜的跑了过去抱着二哥的小腰,“二哥,睿想你。”
锦儿也笑眯眯的上前抱着他,“睿弟弟。”
远儿大两岁到底是不同的,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给曾祖母、二婶婶、六婶婶请安。”
而后才道:“锦弟弟。”
皇太后笑着夸赞,“兄弟几个感情好,瞧着让人欢喜,但远儿的礼数也好,看来是用心的学了,睿啊,可要和你大哥多学学,知道吗?”
胖修睿当场就像模像样的见了礼,小模样很是骄傲,“睿也会。”
皇太后笑出了声,“当真是个开心果儿。”
片刻之后皇帝来了,妯娌两人见礼后三个孙子也见了礼,皇帝坐下来问了三个孙子的学业,锦儿自然是回答的是最好的,皇帝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后非但没有多高兴,反而是眉头轻蹙,“给祖父说说,早上何时起,起来后都做些什么?”
小孩子不会隐瞒,一五一十说了,皇帝抬眼,“就是老二起来上朝锦儿就起了?”
姜淑福礼,“回父皇,锦儿爱学,先生也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便让他起的早了些,好在午后能睡半个时辰补足。”
皇帝轻轻拍了拍锦儿小手臂,“这孩子瘦了些,虽然勤勉可贵但也要张弛有度,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不可劳累太过。”
又对姜淑道:“你和老二都是有成算的,朕心中有数,但凡事不可太过强求,朕的孙子就是放纵些也不能歪到哪里去。”
这话看似在说孩子,又好似在说旁的什么事,姜淑心如明镜再次福礼,“儿媳多谢父皇提点,儿媳夫妻总说知足常乐,但锦儿到底是皇室子弟,一言一行不仅仅代表着自己,儿媳便对他严厉了些。”
皇帝赞头,“锦儿有你这样的明理的母亲,朕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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