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情况如她所料,此刻的华旌昌正在全力调拨银钱,大批量的从南面购入粮食送往北地,以供那些刚安置下来的人过日子。
同时给户部施压,让户部给钱又给粮。
他敢开这么做只因为国库忽然就要有钱了,就算此刻没有,过两天也有。
原来经过刘阔远的提醒,秦大人开始大肆的整肃国库,原本计划一个月就能完成的事愣是查了半年,最后账目汇总,账册上的数字和实际上的现差距六百多万两,这个数字出来的时候秦大人当场晕厥。
醒了后直接到皇帝跟前哭的相当凄惨,说他抠门了这么几年,结果那些混账在被他背后开了个口子,想想就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皇帝看着老酸菜一样的秦大人哭的酸水儿落一地,也很气啊,当场就让他放开手脚去查。
从御书房出来后当场就化身刽子手,在刑部去接了十八般酷刑回去,继而化身修罗,连十年前看守国库的小吏都没放过。
据说户部所在的地方除了商部谁都不敢靠近,临时改建出来的牢房里整日鬼哭狼嚎的,户部一干人等皆是撸起袖子干起了刑部的活儿,这些日子干的最多的活儿就是手中挥舞着鞭子的同时口中一遍遍的喊着‘说不说,说不说。’
文书勉这个时候跑的最快,侵吞国库银钱这事可是杀头大罪,抄家是基本操作,没过几日秦大人递送上来的名单就多达二十多份,要知道敢侵吞国库银子的人肯定不会是花天酒地花的精光,大多数人会选择存起来或者钱生钱,买房子买铺子,这么几年积累怕是早就超过上千万两了。
皇帝很生气,文书勉很激动,主动抢了抄家的活儿,拍着胸口保证了,“末将的人干这个活儿干的熟练,经验丰富,保管不会漏掉一文钱。”
“且末将手里人还多,保管三天就能全数查抄完。”
结果就是,堂堂的大将军府,堂堂的侯府,一边在忙着办喜事嫁闺女,一边在忙着到处抄家赚银子,算起来都是喜事。
国库的事那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甚广,不少大人瑟瑟发抖,为了花钱消灾这个时候给大将军送贺礼的人多了不少,贺礼也贵重了好多,文书全不敢收,但文书勉说了,照单全收。
如此文书全和王管事一商议就放心大胆的收,秦大人又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明明是他们户部自己的事,凭什么要让大将军沾光得了好处?
气死他算了!
“皇上您没看到啊,那抄出来的银子都长霉了,好在洗洗还能用。”
文素素出嫁的这日,文书勉和秦大人正式给皇帝交差,前后查抄出来九百多万两的银子,其中一家就抄出来二百多万两,一查那是祖上几代人都是看守国库的,从国库里捞钱的法子就有二十多种,全是祖传的手艺。
当然了,至于这些银子有没有本身就是正当收入的,谁还管这些,毕竟那些捞钱的人都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捞走了多少。
秦大人的眼睛都是红的,幸亏他机灵啊,派人跟着大将军的人一起跟着查抄,现场点钱,要不然还不晓得要被大将军的人拿走多少。
再一想想九百万两,恨不得当场狂笑三声,怎么不把他高兴死算了,哎呀呀,好可惜这样的事没有第二回了。
果然啊,抄家是最快的致富法子。
皇帝气愤后就是欣慰,他又有钱了,“既然有钱了就把各处该要拨的银子拨下去,别拖着了,不晓得了还以为朝廷不行了。”
秦大人乐呵呵的去了,现在他有了钱腰杆子就硬,抬眼看着华旌昌和华旌胜走来就一个哆嗦,最近这位两位是恨不得一天见他三遍啊,想钱想疯了。
心里吐槽面上却是一脸的笑意,拱手就上前招呼,“两位王爷”
此刻的御书房里,皇帝看向眉毛都快飞起来的大将军哼了一声,“没少捞银子吧?”
大将军乐呵呵笑了,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沓厚厚的银票送给了皇帝,“末将多少拿了点辛苦费,所以见面分一半,自然要和皇上共享。”
银票还是新鲜热和的,他连夜找贤婿兑换出来的十张五万一张的银票,合计五十万两,皇帝拿着银票嘴角高高扬起,心中很是感慨,朝臣都说他偏心大将军,就这样的大将军他能不偏心吗?
贪到一点银子都要和他分一半,让他也快乐快乐,不像那些个混账自己富的浑身的油都流出来了还在他跟前哭穷。
只有大将军能想到他啊。
抽出一张银票给大将军,“朕借花献佛,拿去买些好玩意儿哄府中的老子娘和闺女。”
大将军对他大方,他就要对大将军大方。
文书勉喜不自胜,白白又赚了五万两,就在他要开口约了皇帝出去跑马的时候华旌昌和华旌胜来了,皇帝眼疾手快的将桌上的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才将人喊了进来。
眼下正值秋收,整个东枢有超过一半土地正在丰收,华旌昌作为管控北地的人,那是疯狂的抢粮准备养更多的人,华旌胜作为南方的管理人,能允许华旌胜在自己的地盘上弄走粮食吗?
给钱也不行!
兄弟两个目光交汇火光四射,差点没有从门口打着进来,一个一开口就告状,一个哼哼两声就是以大局出发,文书勉借口还要赶着回去喝喜酒,脚底抹油直接溜了,这种问题就让皇帝去头疼吧。
今日的将军府极为热闹,虽然文素素是将军府二房的闺女,但人家没分家,两房的关系也不错,不少人都愿意来给个面子,文二夫人这日走路都带风,忙得到处指点,文夫人则是陪着老夫人坐在花厅里陪着贵夫人们说话,一屋子衣香鬓影极为热闹。
不少人一边说着话那目光就不时的朝门外瞧,就盼着文绵绵早些出现,有些则是干脆直接起身,说去给安南王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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