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您捐助的棉被我们一定会妥当保管,尽快的送到受灾人的手上,多谢您了。”
报馆旧址门口热火朝天,各大学院都派了学子过来帮忙,这些学子也放得下架子,手脚麻利言语客气。
送上被子的婶子不好意思,小声的说了,“这是我公公生前盖的被子,旧了些但没坏,就家里能均出来也就这一床了。”
故去的人用过的东西,不少人会觉得不吉利,这位婶子很担心。
学子的脸上挂着浅笑,“那学生更要替受灾的人多谢您,老人家盖过的是有福气的。”
见人家没嫌弃这位婶子露出了笑,“哎,我家也有小子念书,要是有需要婶子帮忙的地方尽管的开口,婶子有得闲的。”
这话一出就窜出来一个学子,“婶子,那我们可就真的开口了,您要是得闲能留下帮忙收拾东西不?”
捐助的东西必须分门别类的整理,争取送过去就能派上用场,需要人手。
这婶子当即高高兴兴的留下了,挽起袖子就忙了起来,一脸欢喜。
做寻常装扮的皇帝不远不近的站着,感慨着本就喧嚣腾热闹的东枢的好似一夜之间更加的沸腾,险情传来,从朝臣到百姓都在忙着尽自己的一份心力,有人主动到报馆帮忙,有人自发的在城外帮着搭建灾民避难的地方,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他到处走了一圈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报馆在老六媳妇手中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从报馆开张后的第一期报纸到现在,他每一期都没有落下,朝廷有新的政令报馆会报,也会做详细的分析,维护朝廷也维护百姓,解决一些最底层的琐事,最重要的是让百姓热爱他们的国,让百姓时时刻刻与朝廷与他这个皇帝的心在一起。
必安笑道:“王妃和大将军一样,生来就有为皇上分忧的心。”
皇帝侧首瞥了他一眼,“倒是难得能让你帮着说话,给你拿好处了?”
他这内侍啊,从来都拎得清,不多话更不会因为收了谁的好处就帮着说话,最近好像都夸赞老六媳妇几回了。
被皇帝这么说必安一点都不慌张,脸上的笑意也一点都不减,“什么好处都不用拿,能偶尔让奴才抱一抱小世子就成了。”
“听说小世子现在能扶着墙边儿走路,可爱的紧。”
他现在最喜欢的事就是奉命出宫去接小世子,他能将小世子从安南王府一直抱到皇上跟前,虽然手臂怪酸疼的,但他就是稀罕。
说起小皇孙皇帝就笑了,最近忙他都好几日没有见过那小子了,转身朝着安南王府的方向走,“走,去看看那小子。”
必安满脸堆笑,乐呵呵跟着一起,路上看到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就上前每样都要了一样,朝皇帝小声笑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小世子喜欢的。”
皇帝瞥了一眼,觉得都普通的很,哪里有他送给乖孙宝贝有意思。
既是微服出巡那自然用不着声张,王府的门房不仅认识皇帝还认识必安,见了人当即就要是禀报,皇帝说不用,他要自己去看看小孙孙在做什么。
此刻锦院里,文绵绵和她儿子大眼瞪着小眼,母子俩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不松手,感觉到头上的小手用力,文绵绵也用了力,同时开口威胁,“臭小子你最好识时务的放手,要不然你老母亲就跳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险恶!”
小修睿也不示弱,觉得他的老母亲太坏了,他就是觉得她头上那只鸟好看想看看,她居然不给,“坏!啊!呜呜呜坏!”
见他还敢骂骂咧咧,文绵绵继续威胁,“你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不得了,等你爹回来我非得让他狠狠揍你不可。”
“坏!坏!坏娘!”
“这是在做什么?”
走进来的皇帝恨不得眼瞎了,老六媳妇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在欺负他的乖孙孙,“老六媳妇,你做什么要抓修睿的头发,松开!”
文绵绵觉得他真的瞎了,“父皇您仔细看看,是这小子抓我头发啊,我必须要以牙还牙,让他知道头发被抓的痛。”
按照体积来说她不是第一眼应该被看到的人吗?
为什么要选择性的眼瞎,她的皇祖母什么时候回来?
局势对她来说那是大大的不妙啊,“臭小子,你松手。”
小修睿人小鬼大,见撑腰的来了立马就松开了手,然后仰着脑袋开始干嚎,还扭着小身子伸出手臂朝他皇祖父怀里扑,皇帝那是心疼坏了啊,赶忙接过去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哦哦,不委屈了,祖父来了,祖父给你撑腰。”
小修睿抱着皇帝的脖子嚎,然后扭头指着他的老母亲,“坏!”
又和他祖父说了,“打。”
文绵绵翻了个白眼,“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你”
“闭嘴。”皇帝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这一眼终于看到了她鸡窝一般的头发,“头发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去收拾。”
文绵绵
就眼前这局势她是没有胜算的,只能转身进屋是收拾头发,等着臭小子的靠山走了再收拾他。
院子里祖孙两人其乐融融,一个说祖父以后都不许她欺负你了,一个一阵叽里咕噜,最后憋出来已经一句‘爱祖。’
这又把皇帝给感动坏了,小娃娃最是纯粹啊,说爱他那就是真的爱他,“朕的修睿哟,你怎么这么可人心,祖父也最爱修睿了。”
换了发簪戴上的文绵绵听到院子里的声音狠狠的唾弃了一番,也不知道老祖父晓得他的乖孙孙对他外祖也是这么说的,会不会还这么感动。
小玉鸾睡醒了,文绵绵上前抱着就是一阵香香,“小闺女你总算醒了,刚才娘亲被哥哥欺负了,咱们以后不理哥哥了。”
“没名堂的,你又在胡说什么?”
皇帝耳朵尖,抱着他的乖孙子朝文绵绵走了几步,“怎么当娘的,一天到晚乱说话。”
文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