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然是夏夫人,逢春嬷嬷叹气,“多少年的脾气了,哪里改得了。”
“听说上个月夏大人又纳了妾室进门,管家权也旁落到了夏少夫人的手里,夏夫人里外都不顺,难免怨气就重了。”
皇太后面露不满,“当姑娘的时候就是个心眼针尖那么大的,这都当外祖母了,倒是更不如以前。”
她想说的是皇后也差不了多少,果然,人不能太过圆满否则要遭天妒,她的儿子如此出色,开疆扩土的明君,受万民爱戴,却娶了那么个心眼子小的皇后,心眼小手段还不行,好在胆子不算大,只敢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蹦跶。
“六个孙媳妇里就老二媳妇和老六媳妇好些。”
这话一出,逢春嬷嬷就不敢接这话了,只说,“太后真的不去看看安北王妃?”
皇太后淡笑,“我要去看了,有人又要琢磨出什么味道来了。”
一阵寒风吹来,逢春嬷嬷扶着皇太后起身进了离屋。
入了夜,寒风席卷大地,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念夏进门给炭盆加了炭,“王妃,您晚上别踢被子,外头下雪了,当心着凉。”
文绵绵正窝在床上回味她的大黄牛给她写的信,听说下雪了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晓得她的大黄牛现在在做什么?
远在千里之外的华旌云此刻倒是没有想他的小王妃,一边端起茶水一边听他岳父大人骂人。
今日东枢的官员再一次和西津的官员进行了磋商,不仅没有任何进展,还被西津的官员压了一头,要不是华旌昌硬扛着,就答应西津的要求了。
“老子真的是服了你们这些棒槌,你们当老子打到这里很容易,朝廷花了多少钱财,折损了多少兵士,一路打过来多难,老子压了西津一头,给你们创造了条件,你们到好,居然被西津给压着打。”
“今儿你们露了怯,明儿他们就更嚣张,到底是谁把你们这些窝囊废给派来的?”
“不是鸡毛蒜皮大小的事在朝堂上都要跳的八丈高吗,要吵的面红耳赤吗,拿出你们在朝堂上想弄死对方的架势去给老子吵啊。”
“写个弹劾折子都能写出花儿来,自诩自己手下的笔就是将军手中的剑,怎么不给老子去写死他们?!”
一群朝廷官员被骂的满脸通红,缩着脖子一个字也不敢说,眼中还是有点儿不服气的。
今儿他们是丢脸了,但至于像要骂孙子一眼骂他们?
文书勉对这些官员的办事能力相当不满,来了这么久,商谈了这么多次,屁都没有商量出来,他已经失去了的耐性。
“城池的分割就以之前说的为准,这北襄皇城寸土不让,北襄皇族那些废物全都给北襄,别给老子说条件,老子占领这皇城,就要压他们一头。”
“听好了,明日都给老子拿出你们在朝堂上吵架的气势,有老子给你们撑腰你们有何可怕,北襄国库的钱财在我们手里,如今兵强马壮,再打一次又如何。”
看着场中的这些人,文书勉冷笑一声,“本将话说在这里,谁跳的最高,骂的最狠,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人,本将就亲自到皇上的跟前给他请功,谁敢要退缩,要摸鱼混功劳,本将就要让他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