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齐气得咬碎一口的银牙,磨着牙讽刺道:“本王若是有事,你又是哪来的身孕?”
江琉璃顿时结巴起来,这北辰齐看着牛高马大的,谁知道心眼居然这么小。
自己不过就是为了气柳映诗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居然耿耿于怀。
“妾身也是为了自保!”
罢了,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既然北辰齐不愿意离开,自己难道还有那本事强撵他走不成?
说不定,那柳映诗比自己还要心急呢!
与其为难自己,不如把这棘手的事情交给柳映诗。
“夜深了,伺候本王更衣!”
北辰齐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这一次,他毫不畏惧。
“还真是巨婴!”
同样的情景又上演了一般,恍惚间,江琉璃觉得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上一刻。
江琉璃心里也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与其惹他不痛快,倒还不如爽快地帮他宽衣解带,快刀斩乱麻。
虽然动作还是有点生疏,好在费了一番功夫,终于还是把北辰齐身上的衣裳解开了。
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的北辰齐往床上一躺,顺势将床上多余的一个枕头朝江琉璃扔了过来。
仿佛在说,随便你睡哪,就是不要睡在本王的身边。
差点没反应过来的江琉璃狼狈地接住了枕头,心里没来由地蹿起了一股无名火。
这算是怎么回事?
长信宫是她的地盘,无端端地多了一个人,她已经够委屈了,没想到,北辰齐还想雀占鸠巢,哪里有这样做人的道理?
江琉璃二话不说,抱着枕头,直接大跨步上了床。
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打地铺,也不应该是她啊!
“你——这是,做什么?贵妃榻在那边!”
北辰齐被吓了一跳,上一回,江琉璃不还识趣而又主动地打了地铺吗?
“要睡你睡去!这是妾身的床!”
江琉璃瞪着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睛,仿佛一名保家卫国的战士,丝毫也不打算退让。
“这是本王的王府!”
北辰齐挑眉,江琉璃居然敢和他争夺,这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那又怎么样?”
江琉璃不甘示弱,紧紧地抱着柔软的被子,生怕被抢走一般。
“那妾身还是王妃呢!这床榻怎么说,也有妾身的一半!”
江琉璃二话不说,索性大大咧咧地躺了下去。
反正,今天她就是要赖在这床榻上不走了。
看他能奈自己如何?
江琉璃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个不停,想来像北辰齐这般自命清瑶,性格怪癖的王公贵族,定是不会和自己这个其貌不扬,身份低微的人睡在一起才是。
说不定自己一躺下,北辰齐就会厌恶地离开——
江琉璃越想越满意,这么好的办法,她怎么才想出来呢?
北辰齐低头看到江琉璃嘴角的笑意,一眼就瞧透了她的心思。
想用这样的法子将他赶走?门都没有!
不就是同塌而眠吗?
他们原本就是夫妻,这不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想明白了这一层关系,向来抗拒姑娘的北辰齐居然自然而然地在江琉璃身边躺了下来。
感觉到身旁的异样,闭着眼睛的江琉璃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写满了惊愕和不可思议!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