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样貌看起来和我妹妹有几分相似,又没有说一模一样!”
想让她难堪,可没那么容易!
江琉璃据理力争。
“那你妹妹可真老!”
拓跋渊毫不客气地揭穿江琉璃。
这英珠自小便待在乌兰身边伺候,年长了不知道多少岁。
这不,错过了适婚的年龄,便一直待在乌兰身边。
英珠和江琉璃站在一块,说是母女都不为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这场景落在乌兰的眼睛里却是成了打情骂俏。
大皇子何时和别的姑娘说过那么多的话?
看来,她将英珠留在腾云殿是明智之举。
乌兰冲英珠使了一个眼神,英珠立即心领神会,忙往前走了一步,低眉顺目地说道:“阿璃姑娘看得起奴婢,那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照顾阿璃姑娘,请大皇子放心!”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下,拓跋渊就像是一个外人一般,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留下英珠究竟是对还是错,过不了多少时日,江琉璃自己就知道了!
“我累了,阿——”
江琉璃习惯性地想叫阿渊,却是看到一旁打扮得珠光宝气的王妃,意识到不妥,立即就改了口。
“大皇子,王妃,阿璃明日再陪你们叙旧,可好?”
江琉璃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们夫妻两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便好,自己一个外人参合进来算是怎么回事?
“英珠,好好伺候阿璃姑娘!夫君,那我们还是别打扰阿璃姑娘休息了!”
王妃往拓跋渊边上靠,下意识地拉起拓跋渊的手。
“夫君,我已经命下人备好了酒菜,特意给夫君接风洗尘!”
乌兰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拓跋渊,答案不言而喻。
“一路奔波,我也乏了,没有胃口!”
拓跋渊客气地拒绝了乌兰的好意。
他们夫妻两素来相敬如宾,什么时候这么如胶似漆过?
“那一会,我命下人炖点羊汤?夫君瘦了不少,得好好补补才是!”
拓跋渊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还有事?”
事情都谈妥了,可是乌兰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一路跟着自己进了屋。
“阿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你!”
乌兰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拓跋渊,下巴抵在拓跋渊的肩膀上。
当着江琉璃的面,她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她立即改了口。
“这不是回来了吗?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乌兰是部落族长的女儿,两人成亲,完全是基于利益考虑。
好在,乌兰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容貌出众,进退有度,担得起王妃一职。
成亲两年来,两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们要个孩子吧!”
乌兰迫切地说道。
拓跋渊没失踪之前,她并没觉得自己对拓跋渊有多深的感情。
可拓跋渊下落不明之后,尤其是听说拓跋渊已经死了的时候,她的世界却是突然暗淡了下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是不可能再回部落的。
可是没了夫君的寡妇,甚至一个孩子都没有,在阿迦国,在拓跋皇族,又如何安身立命?
她仿佛能一眼看到自己生命的尽头,就像是冷宫里等死的老妪一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数着日升日落,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
乌兰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的宽衣解带。
这是过去的她从来没有过的主动和热情。
“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半露香肩的乌兰,拓跋渊微微蹙眉。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乌兰。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乌兰鼓足勇气扑进拓跋渊的怀抱里。
拓跋渊不在的这些日子,她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中原说的那句话一点儿也没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拓跋渊就是她今生唯一的靠山。
最重要的是,今日看到拓跋渊将阿璃领了回来,还对她前所未有的热情和体贴,她吃醋了!
她必须想办法早点怀上拓跋渊的孩子,只要她生下小皇子,就能母凭子贵,谁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哪怕,拓跋渊最后还是对别的姑娘动了心,那也没有关系。
乌兰壮着胆子往拓跋渊身上蹭,热情主动得不像是平日里得体的她。
这是身边的嬷嬷教她的,男人嘛,就吃这一套。
她原本是不屑的,可是现在看来,只要能让拓跋渊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那就是最好的办法。
“乌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生孩子这件事情,急不来的!”
拓跋渊耐着性子劝慰乌兰,他们成亲这么久,又不是没有同房过。
可是一直没有喜讯传出来,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如果说有一方要主动,那应该也是由他主动才是!
“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不想放过。
迫切的乌兰压根就听不进拓跋渊的劝。
“哗啦”一声,拓跋渊身上的衣裳被撕破,露出了胸口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
乌兰当下傻住了,她知道拓跋渊九死一生,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了家。
可是却没想到拓跋渊伤得如此之重!
“这是剑伤,这是老虎抓伤的,这是掉下陷阱,被陷阱里头的暗器刺穿的!”
面对乌兰吃惊的眼神,拓跋渊如数家珍一般说着每一个伤口的故事。
“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还有精力去想生孩子的事情吗?”
乌兰的脸顿时红得滴血一般,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我不知道你伤得如此之重,是乌兰考虑欠周!”
她是被江琉璃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居然连这点都没有考虑到。
看到拓跋渊一味的拒绝自己,还以为拓跋渊真的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我替你更衣!”
乌兰手忙脚乱地替拓跋渊合上衣裳,却发现那衣裳已经被自己给撕破了,压根就没法合上。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