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通善坊内的一个院子附近便出现了许多生面孔,董锐带着一众部下与守在这边的北镇抚司官差汇合,两拨人马有四十多人,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情况如何?”
一名北镇抚司的队正低声说道:“他们的人全都在里面,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情报,估计正在里面休整呢。”
“院子里有多少人?”
“三十多人,李从珂的部下有将近二十人,李从厚的部下有十多人。刚才属下还听到了争吵声,估计是两拨人马分赃不均了。”
董锐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部下挥了挥手,二十多名杀手司的好手悄然无声的聚拢在院子大门口,同时北镇抚司的二十来个好手分为两队,守住了院子的四周,防止有人跳墙逃脱。
眼见部下准备完毕,董锐慢慢的拔出了伪装过的横刀,并且从腰间拿出一把手~弩,其余二十多名部下同时如此装备。
“破门!”
董锐一声令下,两名杀手司的好手同时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院门上,直接将门板踢碎。
“冲上去,给我杀!”
董锐最先冲入院中,二十多名杀手司的好手紧随其后,二十多把手~弩同时发射,径直将冲出来的敌人射翻在地。
“杀!”
董锐奋力撞倒一人,手中横刀紧随身形,一刀劈在那人的胸口,鲜血顿时飞溅出来。
与此同时另一个敌人杀到,这人身高马大、面容凶狠,手中一把长刀锋利无比,直接冲到了董锐的跟前。
“找死!”
董锐不退反进,闪身躲过砍过来的长刀,而后贴到那壮汉的胸前,一肘顶上,直接将那壮汉顶退了数步,紧接着手中横刀自下而上斜挑过去,那壮汉来不及反应,被董锐的横刀划开了胸膛,一道自右肋到左肩的巨大伤口惊骇旁人!
董锐解决了这个壮汉,环顾四周,只见二十多名部下战力强悍,已经斩杀了三十几个敌人,不过也有四、五名部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董锐微微皱眉,招呼北镇抚司的官差守好院门,而后便率部冲进房间内,逐个房间搜查敌人。
片刻之中,院子中的厮杀声停了下来,李从珂、李从厚的四十多名部下全军覆没。
董锐命部下搜查了整个院子,找到了几封情报,简单查验了一下便收了起来,而后说道:“点火,将这些杂碎烧掉,动作要快!”
这处院子四周都是民居,刚才的厮杀已经惊动了左邻右舍,董锐等人快速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冲出了院子,分头冲进大街上,四散撤离。
而在众人撤走的同时,这处院子冒起浓浓的黑烟,大火很快便吞噬了整个院子,四周的百姓见状纷纷叫喊着,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救火。
当天下午,董锐率部回到北镇抚司的洛阳城内的据点,向沈濂复命。
“启禀指挥同知,这些是从那些杂碎处缴获的情报。”
沈濂看了一下,便说道:“整理一下,与咱们搜集到的情况一起送出去。”
“喏!”
“另外通知各队人马,最近李从珂、李从厚、李从荣等人都增加了人手,洛阳城内暗战不断,让大家打起精神来,切不可再被敌人偷袭得手。”
“喏!”
董锐说道:“只是不知眼下的局势会持续多久,这洛阳城已经变得非常危险,此番过后恐怕咱们北镇抚司要折损不少兄弟!”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主上有言说得好:没有流血牺牲,就没有最终胜利!牺牲的兄弟们都是好样的,主上会照看他们的家人,他们也不会白死的!”
数日之后,李从燕收到了北镇抚司搜集到的情报,看过之后脸色不善:“李从珂、李从厚、李从荣、李从璋,这四人动作还真快,已经开始暗中招兵买马了吗?”
一旁的军政部部长李魏叉手说道:“主上,既然各方都在扩充兵马,咱们是不是也继续扩充野战军?”
此时训练军一直在运转着,训练军的大营中数千人马正在紧张的操练着,只要李从燕愿意,登州的野战军可以直接扩编到两万人上下。
“可是现在有这个必要吗?”
李从燕算了算时间,暗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从荣就快要前往洛阳了吧?既然洛阳马上就要大乱,各方也会被这场大乱牵制住,李嗣源在驾崩之前还可以发挥余热,给我争取一些发展的时间!”
想到这里,李从燕说道:“扩军之事暂且等一等,咱们先处理一些要紧的事项!”
“要紧的事?”
此时已经是六月,牟平县的棉花已经临近收获,李从燕准备部署一些前提工作了。
“没错,要紧的事!”
李从燕笑着说道:“等过一段时间,我送你一身棉花做的衣服,保你冬日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