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夜撤退的秦军士兵们还不知道，一场他们的灭顶之灾已经悄然来临。

那些急着撤退的秦国军队拥堵在道路上，士兵们还可以走野地，走丛林，那些重要的大型设备和装备，就只能沿着道路铺开，毫无防备任人宰割。

没办法，秦军是没有所谓的真正意义上的自行火炮的，给火炮配发雷达更是从未想过的道路。秦国的高级指挥官们还没有让雷达和火炮结合起来防空的奢侈概念，他们手里的昂贵电子设备根本不支持他们将这些设备下放普及。

所以，高射炮被卡车拖曳着，和骡马还有汽车装甲车混杂在一起，中间还有数不清的步兵，壮观又脆弱。

你看，有的时候还真不是指挥官们优柔寡断，也不是他们昏庸无能，他们下达的一系列互相抵触的命令，只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没搞清楚状况罢了。

几天前，秦军士兵们接到的命令是快速进入大唐帝国境内，后来突然间就被命令向后撤退，再然后就改成了原地驻守挖设防御工事，最后又迅速放弃了快要构筑好的防御工事撤退。

一直到现在，秦军疲惫的忙活了好几天，甚至吃掉了大部分随身携带的口粮，连敌人一眼都没见到，就开始溃败了。

这就是现代战争，这就是信息通信方面的碾压带来的绝对优势：当军队的规模庞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只需要摧毁指挥系统，这支规模庞大的军队自己就把自己给毁灭了。

秦军的情况就是如此，数十万大军失去了指挥之后，混乱就把他们给拖累死了。后勤补给还有不知所措就足以让这些军队百分之一的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

鲁德尔驾驶着自己的飞机，座舱内的各种仪表还有屏幕散发着绿色的微弱光芒。

通过这些设备，鲁德尔完全凭借着数据操控自己的飞机，他和大地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距离，身后的僚机紧紧跟随，附近有上百架类似的飞机，正在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

他们头顶的天空中，一架脊背上旋转着巨大圆形雷达天线的预警机正在给战区内的每一架飞机发放相对应的任务。

战场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单方面透明的，那些拥堵在道路上的高热源信号，就好像是漆黑中的手电筒一样暴露在红外线设备面前。

各种车辆的发动机，还有拥挤在一起的人群，在黑夜之中亮的鲜明，亮的刻骨铭心，耿直的让人难忘。

鲁德尔打开了武器保险，将一枚对地制导炸弹通电，随后抛射了出去。那枚导弹轻松的落在了人员密集区，然后直接把附近的坦克装甲车全部掀飞。

如果这位攻击机飞行员的观测设备再精密一点儿，他甚至可以从屏幕上看见被炸飞出去的残肢断臂还有一片倒地的人群。

可惜，他的设备没有那么高的精密度，所以他只能看到一团超高的热能翻滚膨胀，紧跟着一切恢复平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