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了。”

陆艺筹点点头，接道：“我对此深有体会。”

伊水安笑了笑，微微点头，说：“也是，影视剧拍摄一旦开工，停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你，又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人。”

这时服务员端着盘子走过来，态度谦和、动作熟练而专业地摆好几人点的东西，说了句“请慢用”，躬身退回。

“在看你的《倚天屠龙记》，”陆艺筹接话道，“在想《神雕》里面的人物会怎么交代。”

陆艺筹虽然用的陈述语气，但是柳敬亭能听出来他是在探听小说后面的内容。

柳敬亭刚好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说：“第九章会间接写到郭靖黄蓉殉城的讯息，不过只是一笔带过，这个情节写太多，估计会影响很多读者的阅读体验……”

伊水安叹了一口气，大感遗憾。

柳敬亭对着她点点头，续道：“然后是郭襄，把从觉远那里听来的《九阳真经》融合自己所学，创立峨眉一派武学，成为一派祖师。”

“郭襄创立了峨眉派？”

“是。”

“成就倒不比她母亲差。”

“郭襄出场就不凡。”伊水安道。

柳敬亭点头认同。

“其他人呢，杨过小龙女等人……”

“其他人就不会再多提了，杨过和小龙女隐居绝情谷底，绝迹江湖，后面会写他们的后人出场，不过都是惊鸿一瞥。”

陆艺筹和伊水安都是内行，明白这种写法的用意，各自点头。

三人话题很快从武侠小说转到《三国演义》，接着聊到电视剧，开了陆艺筹的话匣，对当前国产的影视剧好一顿痛批，认为我们国产的影视剧作品与国外差距比足球差距更甚。

柳敬亭微笑保留部分意见，然后问起千红最近大力推的那对双胞胎姐妹花。

“那是我闹着玩的，”陆艺筹露出老狐狸般的笑意，“算我跟严肃文坛开的一个玩笑，让那些卫道士们去吹胡子瞪眼。”

“作品真是出自她们之手吗？”

陆艺筹笑道：“差不多，我们做好选题和细纲，反正就是让广大男读者看了她们的文字之后，产生她们很纯真、很好骗的错觉，跟娱乐圈吹捧玉女掌门一个路数。现在看来，引一时之风潮。”

“我们新人大赏的一等奖也是一个妹子。”

“你们那个不一样，”伊水安接道：“我注意了一下你们那位‘果梨’，她的文字非常特别，跟其他所有新人都不同，看不到任何一位成名作者的影子，也就是说，她不模仿任何人，完全写自己的文字。”

“你也看出来了。”

“我早说过，如果柳老师不写书，一定是一位老辣至极的编辑。”陆艺筹插话道。

“这个我倒不敢掠美，果梨是我一个编辑挖掘出来的。”

“强将手下无弱兵。”

几个人聊了半天，话题始终没有涉及到《七种武器》，直到离开前，也才花了十多分钟理了一遍流程，看上去甚至有些仓促。

“噢对了，之前我韩老师参加一个饭局，听业内人士说《星球纪元》入围了十二项奥斯卡提名。”

柳敬亭点点头，说：“我也听说了。”

“到时候，那个蓝图斯会不会又……”

柳敬亭笑道：“他本人大概不会再说什么，但谁也控制不了网友和媒体的嘴巴。”

“奥斯卡是美国人的游戏，有什么好说的？”

陆艺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说道：“我们的路还长得很。”

……

12月25，圣诞节当天，《星球纪元》制片方和蓝图斯方面先后透露电影入围十二项奥斯卡的消息，如柳敬亭所料，蓝图斯没有再挑衅柳敬亭一个字。

但，柳敬亭和奥斯卡之间，有着其他更重要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