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己方众人计划,一名左臂带伤的道人便接口说道,“王爷,贫道此前虽然无缘得见,但您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您重信守诺,义薄云天,我们也知道朝廷眼下匮缺米粮,多有难处,而那龙颢天霸占了西川富庶之地,朝廷眼下确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若是换做之前,我们绝不会劳烦王爷,奈何龙颢天身拥金符,只有您才能降的住他。”
此人虽然言辞客气,却令长生多有尴尬,因为对方一针见血的点破了龙颢天此时正在往户部运送米粮,若是自己继续置身事外,就等同收受了龙颢天的贿赂而袒护包庇。
己方众人也知道长生一旦开口就是落锤定音,为了给长生争取回环余地,余一出言说道,“南无阿弥陀佛,诸位道长有所不知,灵符之间原本是可以互相感知的,但不久之前龙颢天及其党羽公孙承威的灵符却突然消失不见,而今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就算有心相助也无从着手啊。”
听得余一言语,行雪子等人面面相觑,看得出来此前他们并不知晓此事。
担心玉清众人怀疑己方故意推辞,释玄明亦开口帮腔,“我们所说句句属实,我们真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只要王爷有心仗义出手,秉公处置,我们自有办法找到他。”行阳子正色说道。
“咋找?”大头好奇追问。
行阳子咬牙挑眉,“玉清道人参悟阴阳,推衍大道,若是连一个歹人都寻不到,玉清宗还有何颜面立足存续。”
行阳子此言一出,己方众人再也无法为长生分忧解难,长生端起茶杯,借着喝茶自心中快速思虑,待得放下茶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三清同根而生,道脉相连,当年朝廷武举比试,玉清宗和太清宗不畏险难,与上清宗并肩作战,共同进退,而今玉清宗受辱,三清同道皆不会坐视不理,置身事外。”
长生这番话虽然表明了态度,却并没有具体说明自己接下来会怎么做,眼见他只有态度却无举措,行阳子再度开口,“当年我们也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情,难得王爷还记得。王爷想必知道龙颢天一直有不臣之心,并不满足霸占西川,前段时间我们无意之中发现此人与朱全忠暗中往来,有心扶持朱全忠窃取大宝。”
听得行阳子言语,长生眉头微皱,他感觉行阳子应该不会为了逼他出手而故意撒谎,但是以龙颢天的脾性,似乎不会甘于人下。
杨开猜到长生心中所想,也知道长生不方便亲自追问,便出言问道,“龙颢天有不臣之心我们是知道的,但他有金符在身,貌似不会将朱全忠放在眼里。”
杨开言罢,玉清众人并没有立刻接话,而是面露沮丧,似有隐藏。
余一察言观色,发现蹊跷,“诸位道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听得余一言语,玉清众人的神情越发尴尬,彼此交换过眼神之后,行雪子最终鼓起勇气,低声说道,“龙颢天想必自天机镜里看到了什么。”
“天机镜是什么?”大头追问。
“玉清宗的先天法宝,可回顾过去,窥探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