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安慰道,“宋公明还派了花荣,秦明来,待寻着他们,再做商议,别图良策。”
“呵呵,”石秀冷笑,“他们会不会来,还不好说。”
武松疑道:“三郎,何出此言?”
“我说不好,还是不说了。”
“哎呀,石秀兄弟,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鲁智深道。
“你们到此也有数日了,花荣,秦明在哪里?我们如今需要帮助,却又到哪里去寻?”
鲁智深道:“或许是耽搁了,他们大队人马,可没我们这般轻便,兄弟休要疑神疑鬼的,不如再等几日。”
“等,等,等,等花荣来了,只怕要给杨志他们收尸!”
鲁智深闻言不悦:“石秀兄弟,你何故说这丧气的话?梁山兄弟一向是讲义气的,你这态度可不对。”
石秀不言。
武松道:“如今情急,咱们可不能自乱阵脚,且找一个地方落脚,再做道理,十里坡还能去得么?”
“罗延庆出来,恐往十里坡,如我不在,他寻不着,岂不坏了?耶律神通已经去过那里,暂时应该不会再去,那里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史文恭分析道。
众人闻之,均觉有理,又来到了十里坡,打扫一番,暂且安歇。
到了晚间,罗延庆果然到来,史文恭甚感欣慰,他急给罗延庆服了一粒金疮药。
幸喜罗延庆无恙,气色也还不错。
这一天,史文恭都是忐忑不安,深恐耶律婉儿食言,待见到罗延庆,心内才安定下来。
罗延庆服药之后,大觉安好,他在汇贤馆,其实也没受什么苦,因此未十分骂公主,他见众人又失陷,亦是忧虑。
众人议论一阵,无有良策,虽有这数十弟兄,想要攻进燕京救人,那有点天方夜谭了。
武松道:“不如且回去禀报宋公明,让他再添援军,或起大军来打,逼的辽主放人。”
“武都头,你看不出么,宋公明根本不想救时迁!”
石秀哼道。
“怎么说?”
石秀冷笑:“这不是很明显么?当初为了柴进,卢俊义,可以兴大兵,打高唐州,打大名府,可现在呢?
时迁被陷,初次派了六名头领,不济事后,再派六名头领,这哪里是像救人的样子?而且,花荣的军马连影子都看不到。”
“宋公明一向义薄云天,当不至此,恐有他故。”武松还是不愿意相信。
鲁智深也说道:“哎呀,兄弟,你就是太多疑了,当时你们吃了祝家庄的报晓鸡,得罪于祝家庄,宋公明也不是起大军去打了?辽国路途遥远,又是番邦,如起大军,颇非易事,你也须理解他的难处。”
石秀被他这一噎,心里不快,却也无话可答。
史文恭道:“耶律神通不是善茬,众兄弟陷在他手,祸福难料,花荣,秦明在何处,尚不得知,梁山远水解不得近渴,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罗延庆问。
史文恭道:“什么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心里委实还没有想好怎么办,思绪如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