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不知为何,心下甚慌:“你哭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要脱你的袜子的,再说,我可没有那个癖好”
“你你还说!”
耶律婉儿说了一句,又哭个不住,完全没有了平时那股凶狠劲。
史文恭见她这个状态,倒不好强逼。
哭了一会,也许是歇过来了,耶律婉儿忽伸腿道:“贼子,你给我脱了的,快给我穿上!”
史文恭闻之,竟不违拗,依言给她穿鞋袜,手碰到玉足,浑身一颤,感觉甚是奇妙,耶律婉儿也是满面通红,只是史文恭低着头,并不能看到。
穿好鞋袜,耶律婉儿一言不发,坐在地上,史文恭道:“那地上挺凉的,你起来吧。”
耶律婉儿横了他一眼,史文恭便伸手一拉,将她拉起,坐在凳子上。
二人相对,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凝聚,但史文恭仍是站在一旁,凝神戒备。
“你这贼,还要怎地?”耶律婉儿喝问。
“请将我兄弟放了!”
这次来的目的,史文恭可没有忘记。
耶律婉儿怔怔的看着他,叹气道:“好,你以前救过我,今天来了,又擒住了我,我也不会食言,你走吧,我自会放人。”
史文恭有些犹豫,耶律婉儿咬着嘴唇,拾起桌上一支箭,啪的一声折断:“我如食言,有如此箭!”
史文恭见她神色,只得拱手道:“如此,谢过公主了,请转告我兄弟,让他来城南十里坡相会,在下告辞了。”
说毕,他俯身拾起剑,转身往外而去。
耶律婉儿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史文恭心内起伏不定,他又后悔自己太过仁慈,没有逼着公主放人,想折身回去又觉得不妥,这一路也不知怎么到的馆外,正碰到鲁大师,武行者各执兵器,踏步欲进。
二人见史文恭无恙,大喜,又觉得奇怪。
“兄弟,我二人正在此悬心,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杀进去了。”鲁智深举着禅杖道。
“啊,有劳二位了,我无事,不必再动刀兵,咱们快走吧,离开此地。”
“文兄,怎么样,有什么说法?罗兄弟呢?”武松问。
“她已答应放人,相信罗延庆很快就会出来。”
“如何就肯放人?别被她诓了。”武松追问。
“两位放心,我已得她允诺,定然不虚,她如再欺我,我定血洗天寿府。”
史文恭对于其中细节,不想多说。
二人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不再多问,皆是大喜,盛赞史文恭了得。
史文恭心不在焉,随口应和,恍恍惚惚,随他们出了城,又往十里坡而来。
忙活了一番,也该告一段落了,史文恭想道,虽然心里有点失落,这个结果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