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个位置不好坐,坐的时间越久,麻烦越大,不确定的因素也越多。
上有皇帝猜疑防范,各处打压,下有诸弟蠢蠢欲动,中间还有大臣,时不时说这不能做,那不能干,一言一行都要仔细。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之下,时间长了,多少精神都有点问题。
比如萧统,李承乾,还有个叫胤礽的,都有点特殊的爱好。
这些人为上下左右所逼,上有强势的父亲,下有可怕的弟弟,还有一群大臣,活的无比压抑,如果再没点爱好,发泄一下,那活的真是太累了,还如一条狗。
即便有爱好暂时发泄,也不能避免神经兮兮的问题。
耶律得忠也不例外,整日小心翼翼,心里无比的憋屈,他的爱好也差不多,他喜欢穿戏服唱戏。
扯远了
他的几个弟弟,表面恭顺,却都觊觎储位,各树支党,明里暗里和他较劲。
尤其是耶律神通,不但武艺高强,颇会用兵,设立萃英堂,自称小孟尝,辽主也不加禁止,势焰越来越大,风头已经盖过了他。
上次耶律神通力主讨伐大宋,倘若真的要南征,那定然是要用他为将,以耶律神通的本领,必立大功,那时情形则更难料。
却说耶律得忠听到外边吵嚷,唤当值的问道:“如何街上热闹?”
当直的报复耶律德忠:“殿下,端的好笑,街上一个别处来的算命先生,在街上卖卦,要银十两算一命。谁人舍的!后头一个跟的道童,且是生的渗濑,走又走的没样范,小的们跟定了笑。”
耶律得忠心里一动:“哦?他既出大言,必有非常手段,且请进来。”
一参谋道:“殿下,闻听河间王与大宋水泊梁山交恶,擒了梁山歹人,却不可不小心,不要碰到梁山之人。”
“呵呵,你们也太小心了,梁山一帮草寇,有何能为?我实话告诉你们,是来了几个贼子,却都被天寿公主捉了。”
耶律得忠不以为意,命人将算命的请了进来,到了密室之内,坐定。
史文恭端起茶碗,装作喝茶,细细看了他的相貌,默记于心。
罗延庆在史文恭身后垂手侍立,眼向前望。
太子的身旁,也有两个心腹武士。
耶律得忠欠身答礼,问道:“先生贵乡何处?尊姓高名?”
史文恭答道:“小生姓文名青,自号谈天口。祖贯河北人氏。能算皇极先天数,知人生死贵贱。卦金白银十两,方才算命。”
耶律德忠叫当直的取过白银二十两,放于桌上,权为压命之资,“这些是订金,你如果有手段,还有加赏,不成敬意,请笑纳。”
史文恭略一点头:“殿下乃是皇储,未来的大辽皇帝,位份已定,富贵已极,不知殿下要算些什么?是大辽的国运么?这可是大事,小可不敢妄议。”
“大辽国运,乃渺茫之事,此在乎祖宗,非本宫所能参详,本宫既请先生到此,自有疑虑之事请教,先生既是高人,不妨算来。”
“哦?小生最精的,乃是测字,太子不妨写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