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天,次日,几人出去探打探,燕顺,郑天寿早回,并无消息。
候至日落,王英却不见回,燕顺心下不安,问:“王英怎地这许久还不回来?我却要出去寻寻。”
“大哥,咱们跑了一天,累的半死,还寻他怎地?”
郑天寿往床上一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忧。
“三弟,你是怎么回事,王英怎么说也是咱的兄弟,你好像浑不在意啊!”
郑天寿一笑:“哥哥先别管他了,他这段时间闷坏了,早间和我说要去怡红院,估计明天才会回来。”
“怡红院是什么地方?”
“哥哥装什么正经,怡红院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会不知道么?”郑天寿嘿然道。
“哼!这厮真是没个正形!你也是!”
“哥哥若是想去,待得空小弟带你去,何如?番邦的滋味,别有不同。”
燕顺心一跳,脸一红:“你这厮,我什么时候说想去了?我可是正经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你们也是,去怡红院居然不带我,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
郑天寿忙赔礼道:“哥哥休急,是小弟的不是,下次一定带你去。”
“兄弟,我其实并不是说一定要去,只是你们这样未免太不够义气了!还有,就是去,也得看看时候吧!宋公明遣我们到此,不是逛yao子的,而且才来一天,王英就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哼!”
“大哥,你还不知道他么?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就是那样。”
“我真是不明白,他怎么就没个够呢?才离开梁山几天啊,就这么三年没开荤一般,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燕顺皱眉道。
郑天寿神秘一笑:“大哥,这你可冤枉王英了。”
“什么意思?”
“哥哥不知,昨晚我提酒去找王英,这厮在房里长吁短叹,我追问知下,才知端地,谁知王英与扈三娘成亲这么久,连身也没近过!”郑天寿低声说道。
“啊!竟有此事?这不可能吧?以王英兄弟的脾气,如何能忍的了?”
燕顺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不可置信,他又想起了白天王英见到异域女子时的表情。
郑天寿道:“呵,他忍不了便怎么地?扈三娘是个女中豪杰,更是个带刺的玫瑰!可不是刘高夫人那般的女子,她看得摸不得,王英虽然英雄,哪是她的对手!”
“初时,王英软磨硬泡,俱不许在床上睡,王英也想用强,却着实让扈三娘打了几顿,后面连提也不敢提!”
燕顺闻之,心内百感交集,喃喃说道:“这么说,扈三娘如今还是个黄花闺女了?”
“哥哥说什么?”郑天寿似乎没有听清。
“啊,没说什么,哼,扈三娘仗着自己是扈家庄小姐,公明之妹,竟如此欺侮王英兄弟,那便是欺侮我!我回去之后,定要讨个说法,她如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便要给她一个说法!”
燕顺义正言辞。
“哥哥打算如何给她说法?给她一个什么说法?”郑天寿问。
“这个,我自有主意。如此大事,怎地没听王英提起,他居然能忍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