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秀,刘唐在历城养了一两天,待刘唐能行动了,二人买了马,返回梁山。
宋江自曾头市之役以来,屡屡出兵四处征讨,将梁山发展的好生兴旺,附近州县畏其兵威,皆甘为附属,贡献不绝,名之为‘平安金’。
只要缴纳了平安金,梁山就负责该处的治安,倘若有盗贼侵扰,官府向梁山求援,梁山就会派人摆平,说白了,就是保护费,前已说过。
他与吴用,柴进等紧锣密鼓推进招安大计,一面遣燕青去会李师师,一面遣戴宗去求见蔡京,杨戬等人,贿赂重宝,这些都是贪财之人,想必会答应在大宋皇帝面前提及此事。
史文恭自去,已有两月余,宋江虽然也多次派人暗中出去打探,竟无消息,这也算是他的一桩心病了。
这天,吴用安慰他道:“史文恭想必已经逃在他方,不敢回来,哥哥大位已定,众兄弟们心之所向,绝无更改之理。
就算史文恭回来胡说八道,谁又肯听?就是晁盖旧部,也莫敢支吾,哥哥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带着弟兄们往前冲。”
“我当时行此事,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梁山大局,只能是不计小节,如今世道,梁山的出路,只有招安一条,我兄弟不能一辈子当贼寇,宋江这番苦心,竟有人不能明白,哎!”
宋江叹气道。
“他们有的本就是贼寇,当惯了的,恐招了安,反不自在,但是等当官习惯了,肯定会明白当官的好,感念哥哥之恩,这一时的误会,不必管他。”
宋江这才有了点笑容:“是啊,当了官,那就是朝廷的人,一家都有了保障,子孙也跟着荣耀,哪里不好了?
为了招安,你我煞费苦心,兄弟们数次扬威山东,使朝廷知我之能,不敢轻视,又让蔡京,李师师从旁协助,希望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大家都能有个好结果。”
“哥哥苦心孤诣,早晚必得正果,梁山号令所及,北至历城,南达沂州,附近州县,无不纳款,梁山又刑正狱清,百姓必然乐戴,朝廷早晚知晓,也必推哥哥之德,此次遣刘唐,石秀去历城公干,必有好音也。”
宋江闻之,甚感欣慰,又道:“他们去有些日子里,怎么还不见回转?”
正说着,人报石秀,刘唐回寨,宋江,吴用相视一眼,急命叫进来。
二人进入忠义堂,宋江见二人如此狼狈,沉着脸道:“这是怎么回事?让官府给打的?历城知府是谁,敢小觑我梁山泊么?”
刘唐摇头:“历城知府知梁山威名,束手听命,并不干他们的事情。”
“那是怎么搞的?”
石秀便说起耶律神通之事,只是隐去史文恭一节。
宋江怒道:“时迁这厮,专会惹事,我叫他不要出去乱逛,他就是不听,三番五次违我号令,你看看,这下好了!”
“哥哥,时迁纵然有错,不遵约束,但还是因为辽国算计在先,时迁兄弟为了大义,抵死不从,这才被他们捉走。”
石秀解释道。
吴用沉吟:“我梁山威名之大,声闻北国,就连辽国也想招揽,他知道哥哥意在招安,不可能降之,就想用这手段招揽一二部众,岂知又不成功,恼羞成怒,捉走时迁,倘若我们不去救,定叫他轻视了,世人会说我梁山不讲义气。”
宋江虑道:“军师之言,我岂不知,但是为了时迁一人,劳师动众,远涉他国,万一有个闪失,再折了其他兄弟,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