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管你是什么清真山,清假山,既然叫我遇到,非管不可。”
话不投机,细长的拿刀汉子要上,皇甫雄道:“贤弟少歇,我的大斧已饥渴难耐,看他能喂饱否!”
那皇甫雄舞斧奔至,劈头就砍,史文恭朝旁一闪,让过斧头,挥剑疾刺。
量这强盗手段,如何比的过史文恭,斗不十合,已然不支,周兴见他不敌,将琴丢在地上,也提着刀来助战,史文恭一把剑舞的银光乱泄,杀的二人汗流浃背,大败亏输。
战至十七八合,二人身上好几处伤口,不过皆非致命,如非史文恭留情,他们早已见了阎王。
史文恭挑了他们的兵器,一脚踢翻二人,上前踏住胸口,问道:“怎样,服不服?”
二人齐声道:“好汉了得,了得!服,服!”
那些喽啰见史文恭如此厉害,吓得呆呆挣挣,不知所为,一个也不敢上前。
“快将她放了!”
史文恭喝道。
那牵马的喽啰就将女子从马上放下。
史文恭道:“姑念初犯,暂且饶了你们,还不快滚!”
两个首领跌跌撞撞爬了起来,拾起兵器,并一众喽啰狼狈逃窜。
史文恭见他们走了,用剑挑开女子绳索,并将她嘴里的破布摘了,这才看清楚她的容貌。
这女子约莫十七八岁,一身淡黄色衣衫,头发有些凌乱,却掩不住秀丽之色,双目有神,身材窈窕,望之如醉。
尤其是她虽处缧絜,却很是镇定,丝毫不见慌乱扭捏。
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先俯身将那把古琴捡起,擦拭了几下,抱在怀内,似乎极为珍爱。
“刚才兄台仗义出手,多谢了。”
女子这才施了一礼,落落大方,竟颇有几分英豪之气。
自来美人,若非温雅秀美,便属娇艳姿媚,这位女子却于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史文恭看了一时,自觉失态,忙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足言谢,不必多礼。
你可是这附近的?小小年纪,怎么一人在外面乱跑?快快回家去吧,以后不可孤身一人出来,这个世道可不太平,到处都是强盗。”
那女子恍如未闻,却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放走了?”
史文恭有些愕然:“姑娘已然得救,他们也已服输,放走有何不妥?”
“哼,这等强盗,全都该死!趁我练琴之后体力不支,忽然闯入林内将我拿了,欲掳至山寨
我一时不得反抗,险些着了宵小的道,如在平时,此辈焉能近得我身?”
女子怒意甚盛,脸上闪过一抹杀气。
史文恭听了这话,大为惊诧,没看出来,这女子年龄不大,倒是个有手段的人,脾气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