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个秘密就算对石秀,他也没说,这人也是个暴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
时迁憋的难受,想出去透透气。
虽然宋江,吴用再三告诫,头领可以下山,但是不能出去偷盗,也不能赌钱。
刚开始,时迁遵守约束,老老实实,到后来,实在是憋不住了。
不让他偷,也不让他赌,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干脆死了算了。
他轻功卓绝,也就戴宗追的上,来无影去无踪,偶尔出去打打牙祭还是很方便的。
时迁经常出去偷。
偷过了就去赌。
这回,史文恭假扮的客商进入客栈,罗延庆又不知避人,二人一路顺风,忘乎所以,正好被他盯上。
到了下半夜,他就老实不客气的将那些银票卷走。
拿到银票,时迁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处于亢奋状态,就如九九六一个月之后,刚发工资忍不住要去消费一般的感觉。
也只有在桌子上,他才能将那个秘密暂时忘却。
在山寨,只要看到宋江,吴用,时迁心里有如一块大石压着,而遇到石秀,刘唐,阮氏兄弟,则更是如鲠在喉。
梁山兄弟众多,时迁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时迁得钱,即窜至历城银桂坊,说起来,这里是他的伤心之地,在这里,他几乎从来没有赢过。
也许是因为时来运转了,今天,时迁的手气特别好,连赢十几把。
爽,太爽了!
史文恭一直留意时迁那桌的状况。
嘿,先让你飘一会,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他打算一会就来收拾时迁,把钱给赢回来。
史文恭瞅着差不多了,正要起身,却发觉一人坐到了时迁的对面。
那人戴着毡帽,八角胡须,身材高大,不像是中原人士,似乎是远来的客商。
客商坐定,就和桌上的人赌了起来。
前面几把,那古怪客商手气还不错,都赢了。
怪客瞅见时迁面前钱多,凑上前道:“兄台今日手气不错,我们单赌两把如何?”
时迁正在兴头上,答道:“赌就赌,爷爷今天心情好,多玩一会何妨。”
他想趁着这股运气,把以前输的都赢回来。
怪客道:“甚好。”
一把开始,骰子摇定,怪客押了二百两,时迁见这么大,有点迟疑。
怪客道:“兄台今日手气这么好,不要担心了。”
庄家道:“请说话。”
时迁道:“好,二百就二百,押大!”
怪客押小。
开了,是大。
时迁不禁欢呼:“哈哈……哈哈,又赢了!今天这手气,你说有啥招?”
他连忙将银票划走,怪客故作懊恼,有些不服气:“再来!”
怪客啪的又押上了五百两。
时迁不以为意,呵呵直笑,就跟上了。
怪客押大,时迁押小。
开了,却是大,时迁擦了擦眼,有些泄气。
怪客看着他说道:“你输了。”
时迁不情愿的将银票推了过来。
“再来!我不信这运气能被你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