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夫人会叫我。”
“自有我在,下去!”陆文龙沉下了脸。
丫鬟不敢忤逆,只得退去。
陆文龙到了门口,他大声叫道:“夫人,我回来了!快开门。”
叫了两声,屋里灯也没亮,门也没开,看来真是歇息了,睡得这么沉?
陆文龙推门欲入,一下没推动,他有点疑惑,问道:“夫人,可在里面么?已经睡下了?是我,陆文龙。”
但闻里面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又似乎有粗重的喘息之声,貌似又有男子低声说话,紧接着一人慌张答道:
“陆,官人,是你么,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等会,我在穿衣服。”
陆文龙疑云大起,猛一用力,啪的一声推开门,借着月光,但见一个汉子上身光着,要往窗户上钻,却貌似被卡柱了,一时上不去。
窗户旁边还有一个女子,也半露着,头发蓬乱,惊慌失措,正在下面推那汉子。
陆文龙见此情景,想起丫鬟故意大声,是给这厮报信呢!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并做两步,奔至窗口,将那汉子拽了回来,摔倒在地,陆文龙抬脚便踢,连踢十几脚,那汉子被踢得哇哇大叫。
曹洁披了衣衫,急上前护住道:“不要打他,不要打他,再打就打坏了。”
陆文龙停住,喝命掌灯,灯光一亮,他终于看清,这汉子不是别人,乃是曹烈,那个忠厚老实的护卫。
“原来是你!”
陆文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厮已经三十六七,快四十了,长得又黑又难看,却同自己的夫人搞在一起!这真是离谱,离大谱!
“你,你们?你们居然你刚才还护着他?为什么?”陆文龙喝问,激动之下,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相公,你听我解释,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他当然也不想害你,我们本来想瞒着你的,就这么平静的过着,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去打九龙山,不太顺利,听说在等着河北的援军,又有人说你已经投贼了,甚至已遭不测。
可你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呢?如果不是你突然回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令大家不愉快的事情!
如今碰到这种尴尬场面,你置我于何地?你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曹洁试图平息陆文龙的怒火,又显得委屈巴巴,竟掩面而泣。
没想到陆文龙听了,更加发怒,冷笑一声: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坏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好事了?我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应该去死,是吗?”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相公,你误会我了,咱们成亲未久,我一点都不盼你死,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想害你的意思。”
“你这贱人,恬不知耻,滚一遍去!”陆文龙喝道。
“好吧,陆文龙,你如果一定要认为我有错,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你别伤害他!”
曹洁挡在曹烈身前。
曹烈亦道:“此不关小姐的事情,都怪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请您不要责罚小姐!”
“不,曹叔,你别这么说,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咱们没有错!”曹洁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