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得商量!哪怕是一丝一毫!官是官,贼是贼,永远是对头,做贼这件事,根本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规划里!”
“大哥,这厮如此愚顽自大,我看杀了他算了!”何元庆道。
“哎,人各有志,也不能勉强,陆将军既然志向高洁,对我们成见这么深,空留无益,只能说明咱们缘分还不够。
陆文龙,如果我们放了你,你欲如何?”
“如果放了我,我自然回去查清真相,整军再战!”陆文龙傲然道。
“好,挫而不馁,有志气,且若是杀了你,陆统制究竟死于谁人之手,那岂不是无法得知了?我也不希望如此,你走吧!”
“果然要放我走?我可不会念你的情,我如回去,定与九龙山为难!”
“九龙山有你这样的对手,无憾矣!何须念什么情呢?那我就在此恭候大驾了!”史文恭笑道。
他即命人将陆文龙的兵器马匹取来,还给了陆文龙。
陆文龙也不停留,到了山下,跨审上马,纵马疾驰,不多时到了军营。
他张目一看,大惊失色,却见栅门东倒西歪,旌旗倒落,兵营内一片狼藉,空无一人。
“这,这是怎么样回事?”
陆文龙心内一沉,纵马而入,各个营帐皆是空空落落,物资已无,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啊,定是史文恭用诡计打破了我的营盘,还虚情假意的放我回来,羞辱于我!可恨!
陆文龙见此情景,心内的感恩消失的无影无形,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满腔的愤怒。
史文恭,你想着我见此情形,定会转回九龙山,向你求饶,求你收录?哼,那你就错了!我陆文龙岂是那般人!
我自小受父母教育,忠君报国,熟读兵法,勤练武艺,为的就是报效朝廷,此志定不会更改,我宁愿一死,也绝不降贼!
待我重整兵马,与你再战,以报此辱!
可此番大军尽失,如何是好?
河北的之兵还没有来,我虽想在这里等,怎奈干粮不足,却难以支持,哎!
白虎镇还有些兵马,不如我且回白虎镇一趟,领军再来,那时与曹宁兄汇合,共同讨贼!
计较已定,他寻路便回,骑马走了半日,远远就见前面有一群人,零零落落,互相搀扶,似乎受了伤,缓慢前行,陆文龙细看之下,竟有几分眼熟。
最前面的两人,有点像官军将领。
陆文龙策马追上,细细一看,竟然是高封,刘会。
二人皆是狼狈,刘会还断了一条手臂。
这些人被史文恭打了一顿,都挂了彩,走不快,晚上在树林里蹲了一夜,白天又走,仍在半路,陆文龙因此赶上。
陆文龙急跳下马来,叫道:“高将军,刘将军,怎么是你们?”
高封,刘会见陆文龙忽然出现,又惊又恐,刘会道:“史文恭已答应不杀我们,你怎么又追了上来?想要杀我,我和你拼了!”
他身后的几十名汉子皆围了过来,手中拿着木棍,满眼的仇怨。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陆文龙啊!你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以为”
“我知道你是陆文龙!你以为我们都死了?今日之辱,我早晚必报,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刘会转而发怒。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军营空无一人?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又何故如此对我?是不是史文恭干的?”陆文龙追问。
高封亦冷笑道:“陆文龙,你是故意来消遣俺们的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要怎地?发生什么事,才过去多久,你就不知道了?”
陆文龙见二人如此态度,大惑不解,细思之下,觉得定是史文恭搞的鬼,难怪装模作样的放他回来,根本没有安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