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果然一点就明,你放心,只要报了这仇,本官一定让你们成亲!绝不食言!”
“谢,谢岳父大人!小婿敢不肝脑涂地,以死相报!”梁横喜笑颜开。
“不,现在还不可叫岳父大人,嗯,你就把报仇之事当做对你的最后一次考验吧!”
梁横喜不自胜:“是,下官记住了!如何行动,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冯躬厚便与梁横密谋,夜深方散。
夫人闻之,问道:“大人,您又想把娇娇许给梁横?”
“你想多了,他不过是个武夫而已,又无家世,和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配了?”
“那你还?”
“这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过利用他一下而已,这事你别管了,你要做的就是看好女儿,别叫她出事!可懂?”
“我知道了。”
再说曹宁回到节度使府,向父亲曹荣禀明了情况,曹荣闻之,亦是惊讶,他急忙修书一封,命人带给冯躬厚。
曹荣仍恐不谐,带着礼物,亲自到滨州来陪话,且将陆登和陆文龙叫了过去。
陆登虑道:“裂痕弥深,仇隙已成,恐难以修复。”
曹荣道:“兄弟怎说此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谈不下来的事情,只要有诚心,多多沟通,再深的裂痕也能弥补,再大的仇恨也能消除,且随我去。”
陆父子氏本不想去,但不能不给曹荣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去。
到了冯府,冯躬厚一反常态,对几人优礼有加,曹荣大喜,而陆登心里却是惊疑不定。
曹荣先将礼物献上,不住说着客套话,又说以后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必无不允。
冯躬厚心里冷笑,表面仍是称谢,曹荣又让陆文龙赔礼。
“且请小姐出来,当面陪话。”
“小女有恙,实不能见客。”冯躬厚辞道。
曹荣只得作罢,且让陆文龙给他赔礼,陆文龙口称有过。
冯躬厚只是淡淡应着,不似前日那番发怒,但也没有像要不计较的样子。
陆氏父子一时捉摸不透,但他们也不太相信,此事就这么容易和解。
曹荣却不这么想,他身为地方节度使,位置甚高,今又屈身下顾,还带着厚礼,好话说了一箩筐,一个小小的知府,能不给面子么?
在他想来,这事已经完美解决了。
陆氏父子心里皆是惴惴,不过既然冯躬厚说不追究了,那再好不过。
离开了冯府,而接下来,曹,陆两家,就如期举办婚礼。
这一天,热闹非凡,统制府内张灯结彩喜庆盈盈,自不必说。
新娘果然美貌,秀丽不可方物,同来的还有八个丫鬟,容貌也皆端正,另外又有四个武士,皆精壮之士。
曹宁特别介绍道:“这四人都是武艺高强的人,尤其这位曹烈,胆略过人,忠厚醇谨,踏实可靠。
他们自小陪小姐玩耍习武,又在身旁保护,就如叔叔一般,故一同而来,做个家丁使唤。当然,以后是用不着他们保护了,你就拿他们做下人吧。”
“这是曹兄得力之士,怎可与我?”陆文龙辞道。
“咱们两人,何分彼此?兄弟不必客气,他们几个是自愿到此的,跟着小姐的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