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厮据实而言,冯躬厚听了大怒,将那两个丫鬟,几个小厮狠狠责罚,打的几乎丧命。
待小姐醒来,大夫已经给她包扎了伤口,小姐回想今日之遭遇,嚎啕大哭,痛不欲生,寻死觅活。
冯躬厚见之,心肝如裂,泪如雨下,咬牙道:
“我儿休哭,看我替你报仇,得罪了我,管他是谁别想好过!”
他当即点起衙役,会同本地都监,选了百十个健勇的军汉,径来问罪。
却说陆登获知此事,亦大为意外,惊愕万端。
陆文龙回来时,就有些神色慌张的,没想到竟惹下事了。
将知府千金的耳朵割了,这还了得!
“文龙,此事可真?”陆登喝问。
“父亲,是我做下的,儿并非蛮狠之人,实在是那女子残暴不仁,心肠歹毒,无端刺人之目,断人之臂,儿遇到此不平之事,怎能袖手旁观?如父亲欲责罚,儿亦无言。”
冯躬厚闻之,气的不住颤抖:“我女儿心肠歹毒?你就是佛陀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耳。”
“好,好个伶牙俐齿的公子!”
陆登忙道:“冯大人息怒,事情真相如何,我一定会问清楚,如果确实是犬子之过,我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呵,你要给我说法?好哇,我就在这里看看,你要如何给我说法!如果你给不给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冯躬厚说着,朝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气喘吁吁。
陆登将陆文龙叫了出来,先让他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叫来随他出去的军卒盘问,皆如文龙之言。
陆登知陆文龙之为人,嫉恶如仇,此事想来不假,当无虚言。
陆登既问过,进来向冯躬厚道:“知府大人,事情本末,谁是谁非,本官已知晓。”
“哦?统制大人有何高见?”
“犬子年轻冲动,割了令爱的耳朵,甚有不是,我一定重重责罚他。
不过令爱骄纵不法,嚣张恣肆,残人肢体,断臂刺目,简直耸人听闻,无乃太过乎?
她身为知府之女,本当温柔娴静,深居闺中,端庄自持,却出来惊扰百姓,残害良人,乃是知法犯法,更当重责!
仅仅是失去一只耳朵,已经算是侥幸了。”
“本官劝你回去之后,严加管束于她,深深吸取这次的教训,好生收敛,多做些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少一些无谓的折腾......”
“你,你这厮!给我住口!”
冯躬厚勃然大怒,指着他道,“陆登,这就是你给我的说法?”
“怎么,难道你还不满意?”陆登讶异。
“我女儿纵然有罪,也轮不到你儿子来教训吧?还有,我女儿这只耳朵,难道就白白的没了?”
“她这是咎由自取。”陆文龙道。
“那你想怎么样?”陆登问。
冯躬厚黑着脸道:
“很好办,要么,我将你儿子带走,依律定罪!要么,就简单点,我割下你儿子两只耳朵,回去给我女儿压惊!哪一条,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