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朝史文恭道:“头领,何元庆初来,就闯下如此大祸,蛊惑寨中兄弟轻身涉险,却不顾兄弟之死活,自己跑回来了,大干法令,请斩其头,以儆效尤!”
何元庆因独自回来,深为自责,见许贯忠要杀他,非但不怕,反而觉得是解脱:
“小弟未能与罗兄一道回来,罪该万死,百死莫赎,请头领快点杀了我吧!我来只是为了向头领报信,请头领速速设法救援罗兄!我死无憾!”
史文恭亦怒其鲁莽,见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点头道:
“不错,你二人不遵约束,擅自行动,违我号令,你想死?好啊,我就成全你,来人,先将何元庆拖下去砍了!”
杨再兴忙求情道:“头领,许先生,此非何元庆一人之过,念其初犯,又是为了报头领切齿之仇,这才不顾轻重,其出发点还是好的,再说,今乃用人之际,请存其性命,许其戴罪立功。”
何元庆反叫道:“不必为我求情!”
栾廷玉忙拉了他一把,亦道:“再兴兄弟所说不错,何元庆违令,情有可原,请头领宽恕他这一回!”
施全,周青等亦出来求情。
“如不是众兄弟求情,定不能免!既如此,将他的罪过暂且寄下,让他戴罪立功!你就是想死,也要先把罗延庆给救出来!”
史文恭沉声道。
许贯忠将其喝起:“还不谢过头领!倘若救不出罗延庆,仍要重重的治你!”
何元庆伏地道:“在下愿意赴汤蹈火,营救罗兄!”
“好了,快起来吧,何元庆,如果还有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我定不讲情面。”
史文恭冷冷的说道。
这些草莽,我行我素,想一出是一出,真令人头大。
何元庆唯唯起身,站在一旁。
众人这才商议正事。
“宋江既知罗延庆是我兄弟,彼对我恨之入骨,如此,罗延庆必然危殆!须速速发兵救援!”
史文恭搓着手,来回踱步。
“大哥之言甚是,如若迟了,恐救不得延庆,小弟愿为前锋,领兵先行!”
杨再兴急切说道。
史文恭闻之,即刻就要点兵,许贯忠忙出来阻止:
“你刚刚说罗,何二人冲动,你怎么也如此冲动了?宋江此刻怕是巴不得你去呢!”
史文恭急道:“难道,就什么也不做?就等着宋江杀他?罗兄弟因我之故,才欲刺杀宋江,如有不测,教我怎能安心!”
“你这时候急是没有用的,有卢俊义,燕青在彼,宋江未必就会杀他。”
“卢,燕安能劝的动宋江?”
“我料宋江短时间内必不会杀罗延庆。”
许贯忠显得胸有成竹。
“先生何以言此?”
“宋江之仇,乃是头领你,如不得头领你的下落,怎会轻易杀罗延庆?
如我料不错,他们定要用罗延庆将你引出,因此,你如果轻易现身,罗延庆就失去了用处,那才是危险。”
许贯忠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