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梁山泊这边。
花荣,秦明等自与鲁智深分道扬镳,折身南行,而辽国内乱的事情,他们于路上也大约听说了。
二将领兵径回梁山,将燕京之事,添油加醋,密报与宋江,吴用。
二人闻之,皆是纳罕,没想到有这般曲折之事,时迁深陷辽邦,一番遭遇之后,竟得无恙。
为营救时迁,又致辽国内乱,当真是不可思议。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史文恭掺和了一脚!这一脚踩下去,让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浑浊!乱七八糟!
他将辽国搅合的混乱不算,还将脚又伸到梁山了!想把稳定的梁山也搞乱,
史文恭不但没有逃之夭夭,反而在他们的队伍里兴风作浪!可恨,可恨!
也很可怕!
这消息让宋江心里大为恐慌:“史文恭?!我这里到处寻他不见,这厮现在何处偷生?”
“史文恭不知在何处聚集了几个党徒,同往燕京闹事,他们被鲁大师等回护,离开燕京后,小弟本也留了心,派几个心腹兄弟尾随于他,这伙人甚是狡猾,竟被他们走脱了,因此不曾访得确切踪迹。
但是小弟可以确信,这伙人是往南来的,直到了山东境界才失了消息,离我们当是不远。”
花荣答道。
“这厮如此狡猾!”
宋江有点失望。
吴用道:“无妨,史文恭心志不在小,彼既在山东,早晚必能知其下落,不管他在何处,一旦得到消息,梁山都必将派兵征剿,这厮的命,已经寄在梁山了。”
宋江面色阴沉,叹气道:“不意石秀,鲁大师,武松等皆是吃里扒外之徒,竟与史文恭那厮暧昧不清,敌我不分!”
“哥哥,小弟看,鲁大师倒不是那等人,是史文恭用心不良,欲图我梁山也!”吴用道。
“何以言此?”
吴用解释道:“史文恭乃梁山之仇,却故意接近石秀,时迁与鲁大师等人,是看着那几人心思单纯,好骗,故此做这些表面文章,欲拉拢他们,好分化梁山。”
“还有一桩险恶用心,他行些假仁假义,收买人心,如此哥哥必怒,则梁山起内讧,他从中得利,岂不歹毒?”
“军师之言甚是,不意史文恭竟成大患!我刚才一时激动,如不是军师说,就中了这厮的圈套了!”
花荣悻悻道:“哥哥,照这么说,鲁大师他们勾连史文恭之事,就不追究了么?如此梁山法纪何在?”
宋江思索,叹道:“目下正是招安紧要关头,不出纰漏最好。鲁大师他们也是一时为人所惑,并非要对梁山不利,须以大局为重,彼此皆是兄弟,也不可伤了和气。”
花荣,秦明闻之,皆是不悦。
秦明哼道:“哥哥,你不知,鲁大师,武松何等无礼,竟对我动手,刀兵相见,如不是小弟侥幸,几乎遭了毒手!岂能回来见到哥哥?”
“兄弟受委屈了,我心里自然有数,二位奔波,甚是辛苦,且下去歇息吧。”
二人不乐,却是无奈。
过了一二日,鲁大师等人回山,到忠义堂见过宋江,见花荣,秦明在侧,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