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待我,恩深似海,阿里奇粉身难报!这犯上之事,再休提起!”
“兄弟,现在不是讲妇人之仁的时候,你这样僵持,咱们谁都活不了!
你说我待你甚厚,要报恩,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你杀了我,好好活着,以后为我报仇!
你活着,我就把事情托付于你了,你想想,这可不比死容易!我为其易,兄弟为其难。”
阿里奇听了他这一番话,心如刀割,满脸是泪,混合着血,交替横流,其状甚为恐怖,连嘴唇也咬破了,他手握着刀,微微颤抖,似乎是在下决心。
耶律神通催促道:“大丈夫做事,怎么扭扭捏捏的!快些动手!等他们冲过来,咱们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阿里奇狠了狠心,不敢瞧耶律神通,手用力的握住了弯刀,吸了一口气,终于看着耶律神通。
“快动手啊!你再不砍,让我自己砍了给你么!”
阿里奇大叫一声,挥刀狠命砍下,忽然旁一人从上方跳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阿里奇被这一抓,刀几乎脱手。
阿里奇,耶律神通同时大震,朝那人望去,却不认识。
那人呵呵一笑:“刚才的场面,我看了都不禁动容,耶律神通,你倒是有几分气概,就冲这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耶律神通惊问:“你,你是何人?缘何在此?”
那人低声道:“欲活命,且随我来。”
说毕,一手抓住一人,脚往地下一踏,纵身上墙。
追击的士兵明明看到二人就在不远处,及走近了,却浑然不见,均是惊讶,乱叫乱嚷:
“怪了,怪了,刚才还见他们的,怎地消失了?”
“有鬼,有鬼!”
三人就在屋顶,并不敢动,耶律神通,阿里奇躺在瓦片上,几乎虚脱。
待下边嘈杂之声渐远,耶律神通忍不住,强自挣扎,问道:“阁下究竟是谁?因何救我?”
那人将脸上面具一拉:“河间王,别来无恙,还识我否?”
耶律神通指着他,惊诧万端:“是你,史文恭?”
“正是。”
正说着,旁边又闪过一人道:“且不要大声,他们还没走远。”
二人愈惊挣扎,伤口更疼,几乎昏晕过去。
说话这人,却是梁兴。
史文恭向前微笑道:“你们的性命操之我手,不要再挣扎了,愈是挣扎,只怕死的愈快,如要杀你们,何须这般费劲?”
史文恭说着,取出两粒金疮药,递给他们。
耶律神通狐疑:“此是何物?”
“这唤做秘制金疮药,放眼天下,也就我大哥有,是你们造化了!”梁兴瞪眼道。
耶律神通闻之,料想不致加害,也就服下,阿里奇也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