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处置不当,非得惹出大麻烦来不可。
——
皇庄之内。
辽阔的天地中,一片五彩斑斓,光亮夺目的玻璃暖房极为惹眼。
即使相隔十余里,都会被它的美丽和壮观吸引,忍不住走到近前一睹真容。
陈庆骑着高头大马赶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正有两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少女眉开眼笑地坐在马车上,扶着一块玻璃放声欢笑。
附近跟随着十余名仆婢家丁,脸上也洋溢着喜悦之情,昂首挺胸随侍在马车周围。
“各位留步。”
陈庆单枪匹马拦在车队之前,神情严肃地作揖行礼。
“你是……”
“我认得你,你是诗曼姐姐的夫君对不对?”
少女开心地站了起来。
“见过姐夫。”
少年微笑着起身行礼。
陈庆不由一滞,满腔怒火不知该如何发泄。
“两位公子,你们车上的玻璃是哪里来的?”
“本侯瞧着有些眼熟。”
二人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如果认错态度良好,他也不打算深究。
唯独动手打了田舟的罪魁祸首绝不能轻易放过。
“从皇庄里取来的呀。”
少女容貌不俗,声音清脆动听。
她伸手往后一指,脸上没有半点愧疚。
“取来的?”
“那是诗曼掏空了玻璃工坊的库存,再加上内务府的工匠昼夜赶工建造的暖房。”
“它耗费钱财无数,为的是培育海外良种,济世救民。”
“两位公子快还回去吧。”
陈庆忍着怒气说道。
“姐夫你怎么这样说话?”
“不就是一块玻璃吗?”
“别人也取了,你怎么不叫他们还?”
少女不悦地发起了小脾气。
“姐姐,还了吧。”
少年知道陈庆的厉害,不禁心生畏惧。
“就不还!”
“凭什么单单要我们还?”
少女娇蛮地嘟起了嘴。
陈庆淡淡地笑了笑:“本侯再问一句,你们还不还?”
“若是追究起来,可别怪内务府不讲情面。”
少女娇喝道:“我爹是卫戍军中尉赵威,负责守护皇家安危。”
“你能奈我何?”
少年匆忙扯着她的衣袖:“姐姐,别说了。”
“雷侯,玻璃我们还你就是。”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搬着玻璃的边缘,试图把它挪下马车。
少女眉头紧锁,老大的不情愿。
忽然,她心生一计,窃笑着推了少年一把。
咣!
玻璃失手滑落,摔得四分五裂。
“哎呀,不小心摔碎了呢。”
“雷侯,你可莫怪罪我们。”
陈庆面沉如水,跃下马一步步走了过去。
仆婢与护卫惊慌失措,想拦又不敢拦。
“姐姐,咱们闯祸了。”
少年害怕地说了一句。
“还等什么?”
“溜了溜了。”
少女牵着他的手,跳下马车就跑。
“两位公子不嫌晚了吗?”
陈庆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追了上去。
砰!砰!
势大力沉的两脚,将姐弟俩踹得直接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个两个滚浑身沾满了泥尘草叶。
“姐姐,你怎么啦?”
少年龇牙咧嘴地撑着身体站起来,忽然发现身边的姐姐情况不对。
她嘴角溢出一连串的血沫,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咯咯声。
“糟糕!”
“祸事矣,溜了溜了。”
陈庆冷笑一声,迅速朝着自已的坐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