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惊呼道:“真要如此那还了得!”
“我费尽心思……”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呼。
“夫君,原来你在这里。”
嬴诗曼等人苦寻他不着,站在大殿外焦急地四处寻索。
幸亏王芷茵灵机一动,只管朝着热闹的地方找,一定能发现陈庆的踪迹。
结果还真是一猜就中。
“夫人,你快跟我说说,咱家没遭了贼吧?”
陈庆举起手臂,冲着她小跑过去。
“没遭贼啊。”
“莫非局势动荡,有贼人意图不轨?”
她们一行人被仆婢护卫前呼后拥,团团簇拥在中间,排场相当惊人。
泼皮与周围的百姓惊惶地后退,向陈庆投去震惊疑惑的眼神。
“那就好,那就好。”
陈庆抚着前胸:“方才有个人问我,若是家中仅剩下一百万贯该如何。”
“我一想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咱家光是盐田就几万亩,耕地也有近两万亩。”
“府中的金玉宝石大概有两排库房那么多,丝帛绸缎近不下五万匹。”
“这其中大半都是夫人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要是丢了得多心疼啊!”
嬴诗曼忍俊不禁,猜测他又在玩什么游戏人间的把戏。
“你不好好在殿门外等候,害我们一顿好找。”
“快回家吧,吃过午饭干你的正事去。”
陈庆笑呵呵地点头:“为夫遵命。”
“哎!”
“老兄,下回再接着一起吹牛啊!”
泼皮骇得面无人色。
单看对方的排场做派,就知道绝非普通贵族门第。
起码也得是久负盛名的公卿世家,才能摆出这样的阵仗。
“陛下连下多道诏书,陨石谶语、天降大灾皆是逆贼所为。意在蛊惑民心,趁乱生事。”
“再有三日即是立秋,关中可有一人因疫病而死?”
“渭河可有水干的迹象?”
“泰山可有崩裂的消息传来?”
“尔等在此饮酒作乐,通宵达旦,除了败坏多年积攒的家财,图一时之痛快,还有什么用处?”
“哪日流落街头,衣食无着,可别怨天怨地怨朝廷。”
“一切皆因你们的愚昧而起,怪不得别人。”
陈庆作揖行礼,正色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本侯言尽于此,信与不信悉听尊便。”
“告辞!”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女娲祠聚集的百姓纷纷涌到庭院中间。
“那位贵人到底是谁?”
“嘶,自称本侯,又如此年轻,莫不是雷侯?”
“八成是他!”
“哎呀,听闻雷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人讥讽过他?”
霎时间,人群轰然散开。
泼皮身边空空荡荡,连昔日的伙伴都离得远远的,一副见了瘟神的样子。
“呵呵,骗谁呢。”
“随便来一个人自称本侯你们就怕了,简直不知所谓!”
泼皮晃了晃脑袋,大摇大摆朝着人群外围走去。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后面就变成了仓皇逃窜。
“不能跑了他!否则我等皆要受牵累!”
“抓住那厮把他送官!”
“别走脱了贼人!”
“抓住这个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