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着吃苦耐劳,在山里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撞。
田舟作揖回道:“大人,泽州是久负盛名的产铁之地。”
“晋国还在时,泽州出产的阳阿剑已经名扬天下。”
“三家分晋之后,泽州属韩。”
“故此才有韩卒之剑戟,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斩坚甲铁幕。”
陈庆不由提起了兴趣:“那现在呢?”
“泽州的冶铁规模如何?”
“本官怎么没听说过?”
田舟吞吞吐吐:“朝廷设置的冶铁所只有京畿、巴蜀两地,并无泽州。”
陈庆一下子就懂了。
为了防止六国余孽作乱,大秦的铜铁管制一向严格。
京畿是老秦人的大本营,自不必说。
巴蜀也经营了两百多年,算是秦国的核心地区。
它们一南一北,向全国供应铜铁料。
如泽州这样的旧韩故地,自然不可能有同样的待遇。
“老丈,泽州您这样的匠人还有多少?”
陈庆忍不住问道。
“这……”
驼背老者再次迟疑起来。
“您放心,六国已逝,如今你我都是大秦子民。”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会追究。”
陈庆大方爽朗地说。
“不少。”
驼背老者谨慎地回答。
陈庆看他们当着士兵的面神色紧张,友好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你们随我来,天气燥热,站在日头下哪里受得住。”
“田师兄,你叫人送两桶冰过来,提前把酒水埋进去。”
田舟立刻应允:“诺。”
河边的树荫下,陈庆赶走了碍事的侍卫和士兵,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其余人围着他聚成了一个圈子,忐忑不安地瘫坐在地上。
“老丈,你一身本领,可愿为朝廷效力?”
陈庆开门见山地问道。
“为朝廷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