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陈庆横眉竖目地瞪着她。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王芷茵指着自己明亮有神的大眼睛。
“我还知道,你始终保持着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的姿势,是想及时冲上去保护太子吧?”
“陈庆,你练过武吗?”
“一杆破火枪,等你准备好,脑袋都被砍了。”
“你逞什么强?”
“我姐夫身边高手如云,还用得着你保护?”
陈庆大好的心情立刻跌至谷底,怒视着她咬牙切齿。
“夫君,芷茵说的也没错。”
“她记挂你的安危,才暗中护持在侧。”
“你以后……”
嬴诗曼好心地劝道。
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别说了,为夫还有公事,你们自己玩。”
他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哎,你还不爱听了?”
王芷茵不服气嘟起嘴。
相里菱连忙拉住她,不停地打眼色。
嬴诗曼幽幽地叹了口气。
扶苏的安危关乎江山社稷,陈庆时时放在心上,自然无错。
可对她们来说,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呀!
——
月暗灯昏。
陈庆独自坐在书房里生闷气。
“难道我真的是个废物?”
登高一呼,从者如云——那是扶苏。
力能扛鼎,万夫莫敌——那是项羽。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是张良。
就连整天叔叔长、叔叔短的韩信,那也是青史留名的兵仙。
“没有外挂根本没法玩啊!”
陈庆唏嘘地叹了口气。
“夫君为何叹气?”
嬴诗曼笑意盈盈地推门进来。
陈庆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闭口不言。
“难道芷茵说了那样几句话,夫君就生气了?”
嬴诗曼语气戏谑地说。
“我没生气。”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跟她一介女流计较。”
陈庆冠冕堂皇地说。
“夫君不计较就好。”
嬴诗曼扶着他的肩头,温柔地替他捏肩。
“她一心牵挂你的安危,才不想让你涉险。”
“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可心意没错。”
陈庆扭过头去:“那是为夫的错喽?”
嬴诗曼轻笑着说:“也没有谁对谁错。”
“你经常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芷茵妹妹自幼习武,身手不俗。”
“她宁愿挡在皇兄面前的是自己,总比干着急帮不上忙要强。”
陈庆不悦地问:“那夫人眼中,为夫擅长什么?”
嬴诗曼低头窃笑不止。
“你倒是说呀!”
“有什么好笑的。”
陈庆急切地催促。
“夫君做别的不行,招灾惹祸的本事无人能及。”
“你呀,安安稳稳待在家中,比什么都强。”
嬴诗曼半真半假地说。
“家业有我来操持,菱妹可以主持工坊。”
“芷茵会舞刀弄枪,能护卫我们周全。”
“夫君安享富贵即可。”
陈庆瞪大了眼睛看了她好久,然后郁闷地说:“夫人若是如此,那为夫也不装了。”
“我就是个废物!”
“往后我混吃等死,当个软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