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山东和保定的兵马大举而来,东面南直隶的兵马列阵以待。
而在西面,李岩收到的消息,是他领着上万精兵追击而来。
南方马远山带领的土兵早早的进入了南面的陈州之中。
这支兵马李岩并不知道虚实如何,只知道是陈望早已经是预先派遣了一支兵马进入陈州。
代入李岩的视角,南面便显得危险重重。
现在李岩实际上是被困在归德府中。
“你们老老实实待在归德府,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实际的情况已经被陈望推测的八九不离十,就算是有些偏差,问题也并不大。
现在陈望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他要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越是高高在上,越是不屑一顾,便越是能让对方感觉到压力。
军帐之中话音落下。
这一次沉默的人却是变成了宋献策。
宋献策跪在地上,脸色不断的变化,却始终未有说话。
过来许久之后,宋献策缓缓支起了身躯,他抬头仰望着陈望,神色凝重,沉声道。
“陈将军,难道不想得到更多吗?”
“我们能帮陈将军做的事情有很多。”
“陈将军麾下兵强马壮,但是供养军队,所需金银粮草却是难从正规渠道获取。”
“良田阡陌无不属吏绅,钱粮帛布无不归王侯,陈将军很多时候不好动手,我们却是可以动手,得来的资财无论多少,我等愿意分润半数出来,献给陈将军充作军资。”
宋献策站直了身躯,不再跪地,他紧咬着牙关,沉声道。
“三月之时,我军攻破洛阳,杀福王,尽取福王府内数十年之积累,又掠九城之富户士绅之财,陈将军应当清楚。”
“这些金银珠宝,粮草辎重不便携带,很多都被我军藏于深山之中。”
“若是陈将军愿意放开一条道路,这些资财藏于何处,我军愿意全数告知……”
陈望重新靠坐在椅子上,神色如常。
“所有的藏匿点的详细位置都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陈望俯视着宋献策,寒声道。
“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隐藏了但凡一个藏匿点,被我发现,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陈将军放心,我等自是有诚意。”
宋献策的神色凝重,脸色更是难看了数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舆图。
“这是我军当时藏匿金银之时的标注舆图,陈将军根据舆图标注找寻,便能找寻到所有的地点。”
“还望陈将军能够指出一条明路。”
陈望看了一眼被亲卫呈递上来的舆图。
宋献策从怀中的掏出的舆图,看起来较新,不过也有些许的痕迹,应该有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把玩着手中的舆图,陈望的心情也是大好,原本他以为的问题不仅不是问题,相反竟然还成为了他的臂助。
“南直隶的兵马都屯驻在徐州,只有四千的营兵,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