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出去,我们在这。”黑皮男子嘴里叼着烟,口齿不清地说到。
“什么?”孙良没听清。
“我说你们滚外面去,我们坐里面这桌!”这下孙良听清楚了,但是感觉很为难。
见孙良不回话,黑皮男声音高了八度:“还听不懂是吗?我说……”,话还没出口,秦河冷冷地说了一具:“外面那桌啊?”
黑皮男被话一噎,有点不痛快,但还是指到:“就那桌,你们上外面。”
秦河抬眼看看,原来是之前空出的那桌,黑皮男和他的朋友在前面排桌,外面的桌子先空出来,他们就赶紧上去了。那个桌子位置确实不太好,在马路边,旁边还有个下水道口,苍蝇蚊子齐飞。
秦河喝了一口白开水,不紧不慢地问:“凭啥换桌啊?”
“凭啥?凭我们先来排队的,先来后到懂吗?”男子说得理直气壮。
“你们先来的,那桌也是先空出来的,你们要是不想坐那桌,为什么当初不让给我们?现在你们坐好了,这桌才空出来,我们轮到这桌,又什么问题吗?”秦河试图讲理。
然而黑皮男有自己的道理:“我们先来的自然我们先挑,在外面我们还没吃上呢,当然可以挑。你们后……”
“别多比比,就不换怎么招吧?”秦河有一次打断了黑皮男的话。
此时外面桌坐着的四个人看情况不对,纷纷进了屋,服务员也没理由拦着,七个人就把三人的桌围起来了。
此刻孙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他太知道三哥的脾气了,四哥没丢那会有回文具盒被踩坏了,三哥二话没说带了十来个孤儿上门要求赔偿,还好那家父母懂事,不然非得打起来。
今天对面好像不是善茬,七个人穿的都挺花哨,还有几个染了头发,看着流里流气的。他们就是现在的新生代流氓。
他们一般是欺软怕硬,也没经过什么事。当然,也没啥犯罪的事,顶多民事纠纷。
但是,没经过事,就代表下手不知轻重。
黑幽在一张桌子底下飘着,兴奋地看着这场闹剧,她最喜欢现场吃瓜了,能看到许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那个小男朋友的担心,老板服务员的害怕,旁边食客的凑热闹或是不在意。
当然,最主要还是秦河和鳌武的表现。
秦河表现很是硬气,不是出事硬抗,而是有信心摆平。如果他真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恐怕不敢如此强硬。
而鳌武的表现有点出乎意料,她低着头微微颤抖,好像小女孩一样要哭了一样。
等会,这样一个力a少女会如此柔弱吗?犹豫了一下,黑幽用鳌武身下的影子凝聚成一只眼睛,一看。
嚯,不光没哭,这丫头凝眉瞪眼正运气呢。
下一刻,鳌武的眉头散开,她疑惑的低头看了看,黑幽赶忙散开眼睛。鳌武想到桌子地下看看,可是这在公众场合,那种行为太不雅了。刚才她感觉有人在下面看自己,难道是错觉?
好险,差点被发现。不过这一下就证明鳌武不是普通人了,明天再跟她一天收集下情报,但是要远一点。
此时七个年轻人已经围拢了三人的桌子,黑皮男冷笑一声:“哼,真不换。”
“不换,想干啥赶紧的。”秦河已经做好不用能力打趴他们的准备了,或许贴身了可以偷偷用一下?
黑皮男皱眉,看看旁边有的客人在拍视频,还有一个好像拨号呢,挥挥手,让他的兄弟们回去。自己和先前来到两个黄毛,坐在了附近。
秦河三人坐的是六人桌,秦河自己一面,小两口一面。三个男人坐下来,黑皮男道:“不换桌,老子拼桌可以吧,现在都满了,哥几个在这儿拼桌了。”
秦河不同意:“谁要和你拼桌,赶紧滚。”
黑皮男故意阴沉着脸:“你骂谁呢,这店是你的怎么的,老子是顾客,你管不了我。”说着使劲砸吧两口烟,烟灰都快喷到对面孙良杯子里面去了,鳌武伸手把杯子拿走躲开了。
然而呛人的烟雾躲不开,鳌武吸了一鼻子后差点把杯子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