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你这地板花纹挺别致啊。”刘仲看着熏黑的地板,对秦河说到。
秦河心里一抽,那帮小窃鬼不会偷的刘仲的鞭炮吧,现在是夏天,鞭炮并不常见,恐怕就是如此,看刘仲的眼神,他以为是自己偷的。
刘仲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没说出来,因为秦河在村里名声不错,卖东西基本都平价,而且还有钱,不至于偷东西。再者,不论鞭炮怎么来的,谁会在地板上炸?
秦河装模做样叹了口气:“哎……之前惹了一伙流氓,他们打破窗户进来,一通拿东西,还有人点了鞭炮,要不是我店里有警报,赶紧过来看,不定出啥事呢。”
刘仲盯着秦河:“那咱们应该报警啊,不能惯着他们。”
“这点事儿报警也关不了他们多久,出来还得跟我闹,这回没报警我就相当于一直捏着他们,以后反而没事。”秦河圆谎。
“哦哦,这就是和气生财啊,秦老板明白人。”刘仲觉得秦河没骗自己,“以后有这事可以跟村里说,村子里不缺壮小伙子,咱们可不能认人欺负。”
“行,下回一定。”秦河盼望着他赶紧走。
两人又聊了几句,刘仲离开了,还邀请说过些日子他们家闺女考学请客。
刘仲走远后,秦河偷偷松了口气,那帮小窃鬼贻害不浅啊。然而一想到自己兜里的几万元,心里又高兴起来。
等了半天,修地砖的师傅终于来了,俩人忙活一个多小时,终于换完了砖。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换窗户的下午才来,秦河到对面拉面馆吃饭。拉面挺好吃,还有不同的口味,而且可以顺便看着便利店。
刘感连着放了两天假,听说便利点让流氓给霍霍了,还得修东西,老板就给放了两天。倒不至于高兴,因为这样的工作按说是干一天给一天钱。
前一天,刘感去医院看了刘恩,刘恩身体正在愈合状态,之前他也没空看,就让他自己住院,只有下班晚上才能看着,现在看来有点委屈弟弟了。
到医院,拐弯到病房,刘感在旁边削苹果,哥俩聊天。
刘恩问今天怎么有空,刘感就把村里传的事说了。刘恩一听聊到秦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哎你那老板人还不错,前两天刚住院的时候还看了我一趟,给我拿的水果,还留下两百块钱。”
刘感一听这话手一哆嗦,不间断削成螺旋状的苹果皮断开,旁边刘恩看着还有点惋惜。
“他跟你说啥了吗?”刘感声音有点恐惧,但是刘恩还以为是感动的,还说哥哥眼窝子浅。
“没啥,就问问身体怎么样,怎么受的伤,没说几句就走了。”秦河当时客套地问问伤势如何,刘感却想错了。
别人不知道,他刘感可是知道,自家老板是个怪物不是人啊!鉴于老板一直对自己很好,工资性价比也高,自己才没有辞职跑路。(其实是怕辞职就被吃还以为老板可能并不吃人,结果一看,是不爱吃自己!
没错,刘恩身板比刘感壮的多,腱子肉挺又力量。刘感一听秦河问身体情况,以为是他问问刘恩好不好吃!
这可不行,老板已经暴露了自己吃人的一面,不管自己兄弟合不合胃口,都不能在跟前久待了。就像老人说的,家养的狗如果吃了人,哪怕是死人,都得把它弄死,这是怕它养成凶性。
老板不是狗,但是原理差不多,只要确认是吃人的怪物,就一定危险,自己要带着刘恩离开迁城!
可是去哪?自己两人在东北父母双亡,到迁城投亲,结果亲戚早死了,只能留下打工。
还有怎么走?刘恩现在只能勉强下床,上厕所都要护士帮助,走的了吗?
就在恐惧与思考中,刘感度过了一天。
半夜,刘感从另外一张病床上醒来,刘恩在打呼噜。看手机几点,结果看见了秦河的未读消息,吓了一跳,点开一看是说今天也不用去,这让刘感更加睡不着了。
出去上厕所。
轻手轻脚推开门,门发出尖利的“嘎吱”声,刘感赶紧回头,刘恩睡得仍然很沉。
刘恩的病房算是离厕所最远的病房,需要拐弯进入正廊,厕所还在正廊的中间。
轻掩病房门,刘恩来到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