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北部,一座群山环绕的小城。离城数十里山间有一黑乎乎的山洞。可是步入山洞,穿过某一界限之后,眼前就会出现一座金灿灿的大殿。
大殿与满是青苔的山洞格格不入,五米高的殿门紧闭,门上刻着精美又诡异的图画:一块莹白剔透的肉块,四周生长出无数触须,在密密麻麻的金色小点之中缠绕。如果懂得一些天文学,或许可以看出有些金点之间的排列与不少星座相似。
穿过殿门,其内的景象古怪万分。殿内的空间比外面看上去大了数倍,墙上刻画了肉块不同的姿态,地板上画满了怪异的纹路。殿前有一座高台,正中一座花纹繁复的祭坛。坛前站定一老者,身穿金白相见的长袍,手握一根螺旋状黄金权杖。权杖上镶嵌一颗光彩夺目的莹白色宝石,如同天狼星一般耀眼,却不闪得人回避。
高台两侧和螺旋状阶梯上整齐得站着身着黄袍,外套金甲的侍卫,腰间是闪金光的挎刀。顺楼梯往下,跪伏者上千名黄袍者,黄袍之内是男女老少,穿着自己的西装、围群、工装乃至校服,各种各样,与之相对的是他们脸上同意洋溢着安宁祥和的虔诚表情。
可是者神圣的一幕却有抹不开的污点,每个黄袍者前都有一个装满鲜血的祭盆,鲜血从头上流下来,不偏不倚正滴在盆中。
高台下的老者微笑者看那血腥又神圣的一幕,高举权杖,喊道:“诸位,今日再此,我们作为主的仆人,应为主的降临奉献一切,仪式现在开始,我们恭候伟大的主:黄衣之主、星空旅者、血肉主宰的降世!”台下黄袍众人异口同声:“为主的降临献出一切!”,说着,从各自黄袍中掏出黄金匕首,像自己的心口刺去!
就在这时,且听“轰”的一声,殿门被粗暴地破开,黄袍众东倒西歪,尸体们摇摇晃晃,侍卫们抽刀警戒,唯有祭盆中的鲜血和老者脸上波澜不惊。烟尘还未散去,其中射出一片子弹,驰向黄袍众,然而大殿墙壁上代表星辰的金点熠熠发光,从中射出金光交织成一面金色的光幕,子弹打在上面只是泛起涟漪,就掉在了地上。
此时烟尘散去,门中走出一队全服武装的士兵,除了防弹衣枪械匕首防毒面具等,身上还裹了一层金丝软甲,防弹衣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为首之人身材高大,身上没贴符纸,发色银灰,手中不是枪械而是一杆银色盘龙枪。银发男子一看殿中情形,脸色一变,厉声道:“情报有误,这边才是总坛,快去报告总部!”两名士兵连忙冲出大殿。
光幕之内,老者冷哼一声,命令继续仪式。下方的黄袍众用黄金匕首刺入心口,只带出了一滴血,可黄袍众却身形快速消瘦,形如干尸。他们浑然不顾自己,而是认真地把匕首上的鲜血滴入祭盆。老者将黄金权杖插入祭坛,祭盆中的鲜血流向地板,又顺纹路流向祭坛,流上权杖,流入宝石,莹白宝石的光芒突然被染成红色,红光照在祭坛上,把祭坛烧出一个洞。不,不是祭坛被毁坏,而是空间被破开,就像用笔把纸戳破一样,空间被戳了个洞,连接到了另一片神秘的空间。
空间门刚才还只是一个光点,这会已经扩大到核桃大小,随着门的扩大,一股恐怖的气息传来,让人战栗不止,就像粘鼠板上的老鼠遇见路过的猫。
光幕外,银发男子感受到那股恐怖的气息,心说不能再等了,当下给旁边一名士兵使了个眼色,仔细看去,那名士兵防弹服内竟然是一件道袍,他从道袍中掏出一捆符纸,抛向光幕。符纸接触到光幕的一刹那,引发了剧烈的爆炸,炸得光幕出现了裂痕,然而这裂痕竟然慢慢地修复。此时,一杆银枪刺入裂痕,再看银发男子,身上和枪上都泛起了银光。他跨步向前,竟把地面踏出一个坑,而后双臂用力挥枪,把光幕撕开一个大口子。
银发男子身侧,一道矮小的人影窜过,定睛一瞧是一名持双刀的矮小女性,她将双刀置于身侧,身体螺旋腾空,双刀延裂缝彻底撕毁了光幕。双刀女顺便扔出双刀,刺穿了几名黄袍的身体,然后一闪身回到队伍,那两柄刀也一闪回到手中,连点血迹都没沾。双刀女看了眼地上被银发男子踩的坑,说:“队长,咱们直接挖地都比这快。”
银发男压根没理她,对士兵们下令开火。子弹穿越了黄袍众的身躯,可到祭坛跟前时居然又出现了比刚才还厚重的光幕。大殿的地板不知何时被染的通红,散发令人心慌的红光,红光突然增大,地上跪伏的黄袍众和已经被射死的黄袍众身体极速异化,变成了干尸,从地上爬起扑向士兵们。再看天花板上吊着的尸体也变成了僵尸,挣脱绳子往下跳,摔得骨断筋折,却在红光照耀下快速恢复。
除了干尸,高台上的侍卫纷纷穿过光幕,行走途中身躯膨胀,衣物破裂,只有金甲跟着变大,转眼间就变成了三米左右的金甲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