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得罪不起真正的权贵人士,比如李家。
就算风沙可以脱身,到时拍拍屁股走了,她们姐妹怎么办?
曲半衣也反应过来,赶紧随着青鸾下拜求情。
李四和李五见状,一起笑了起来。
李四道:“两个小蹄子还算懂点事,以后好好伺候,这次就算了。”
“给咱们招来着无妄之灾,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李五冲青鸾和曲半衣道:“你们把衣服给扯了,跑出去喊他非礼。”
眼睛寻上风沙,嘴角挑起冷笑:“干好了,爷再考虑是否饶过你们。”
在场诸女脸色皆变。
张星雨认为这招太缺德了。
虽然这种事不可能伤害到主人,可是主人丢不起这个脸。
夏冬也如是想。
青鸾和曲半衣面露犹豫神色,似乎意动。
李五见状,脸有得色。
他根本不在意青鸾和曲半衣能否成功,只想给那小子一个教训。
让这小子知道,帮狗出头却被狗咬是什么感觉。
风沙将几人神情尽收眼底,抢出一步,抡起一脚。
脚尖直接捅到了李五的嘴巴里,捅出了一圈红雾,没进了半只黑靴。
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
风沙又照着李五的嘴勐捅了两脚,硬是捅出个血盆大口,方才收脚,含笑道:“你不是喜欢说嘛?快说呀!怎么不说了?别人闭口不言,怎么你张口也不言?”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除了已经不知道惊为何物的李五。
他整个人都被踹蒙了,眼神也被捅直了。
翕动着残缺血湖的唇,露出了黑洞无牙的嘴,舌头冒着鱼吹泡,猩红裹沫。
这场面看着就钻心的疼,偏偏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痛。
这种感觉非常恐怖。
身体僵了两下,睁着眼睛晕了过去。
风沙偏去道边,把靴底在泥地上蹭出几道血痕,又碾动靴尖捅出个血窝。
然后跺了几下靴上泥,笑盈盈地走到李四的面前,盯着眼睛蹲下笑道:“风雅莫过于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现在红有了,泥也有了,只缺酒了。”
顿了顿,笑道:“血以当醴泉,岂徒比清流。要不找借你点新血当新酒?”
李四勐地睁大了眼睛,喉中嗬嗬了两声,脑袋一歪,同样晕了过去。
风沙撇撇嘴,这两人看着挺嚣张的,没想到胆子这么小,这么不禁吓。
长身而起,招呼张星雨道:“帮夏姑娘把人拖走。”
张星雨印象中,主人一向孱弱,胜在智慧,从没见过主人如此凶狠凌厉。
偏偏还温文尔雅,脸上带笑。
一时间心季的很,更看呆了。
风沙又叫了一声,她才回过神,赶紧应了一声,慌里慌张地帮夏冬拖人。
夏冬要比张星雨强多了,她师门有不少关于墨修的记载,一比一个吓人。
魔帝邪王等称号不是凭白来的,风沙已经很随和了,偶尔展露狰狞而已。
青鸾和曲半衣忽然手足并用,先后到了风沙面前,瑟瑟发抖,拼命求饶。
她俩就是单纯被吓坏了。
尤其她们刚才真的打算按李五说的做,栽赃人家非礼。
不免害怕人家秋后算账。
风沙柔声细语地安慰,还特意讲了两个比较露骨的笑话。
显然非常清楚两女在什么环境会感到安全,不再惶恐。
他并未生两女的气,更不会怪两女软弱。
卑微之人,面对权贵,本来就无可奈何。
别说两女还没做,就算做了他也只会找罪魁祸首算账。
不会迁怒两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