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已极的模样,好像胆都快吓炸了。
再看舞罗衣,舞罗衣正按着心口,一副泫然欲呕的样子。
跟她来的两名侍从情况还要不堪。
倒是绘声还算正常。
毕竟是云虚调教出来的剑侍,多少见过些场面的。
一众弓弩卫和剑侍经过严格训练,尽管脸白手软,勉强定得下神、沉得住气。
刚还凶神恶煞的那群水匪情况就不太好了,起码一半人吓掉了武器。
还有相当一些人连站都站不住,软到地上去了,更不乏呕吐的。
哪怕刀头舔血的人,见到这种大规模煮人的场面,恐怕也难得绷住。
风沙勾了勾手指。
绘声一直站在主人身后,赶紧弯腰,把耳朵凑到主人嘴边。
风沙吩咐道:“把人控制住,审问一下情况,搜索一下庄园。果真如他所说,只是混口饭吃,那就多留些银两,算买鱼钱。如果发现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绘声轻轻点头,一把揪住呆若木鸡的里长,把他推出亭子,让剑侍拿了审问。
又招呼一众弓弩卫,取出短弩,制住那百多名水匪。
跟抓一群鹌鹑似的,别提多容易了。
她自己则跟着主人。
打算登船之后,多派点人过来,把江心洲仔细搜上一遍。
风沙拍了拍舞罗衣的肩旁,安慰了几下,然后让她的侍女扶着她跟着走。
出来小半天,也该回顺风号了。
刚才乘舟下船的地方,现在成了“饺子汤”。
好在江心洲近水的滩头地势平坦,一眼望尽。
随便招了招手,顺风号就放下数条舟艇,过来迎接。
爬上船后,一抬头就看见了伏剑。
伏剑脸色很难看,迎上来嘴唇欲动,看了舞罗衣一眼,又紧紧闭上了。
往常,舞罗衣一直和伏剑有说有笑的。
现在明显有些畏惧,连眼神都不敢对上,忙不迭的告辞了。
风沙吩咐道:“落水的人还是应该尽快救起来,今晚就泊在这儿过夜。”
同时转头打量,甲板、舱壁遍布血迹和刀痕等,显然打过一场。
盾甲长矛足以弥补武功上的差距,弓箭和结阵,足以高效屠杀。
不过,弓弩卫同样有甲有盾,精通战阵,武功高强,还有强弩。
更占据地利,只可能是一场屠杀。
伏剑见舞罗衣走远,这才挨上来,咬着牙道:“那个带队上船的家伙居然跟我说不认识什么三河帮帮主,只认海大统领,还说什么女人五抽一,财货十抽一……”
越说越气恼,脸色都铁青了。
风沙领先往里走,闻言歪头问道:“什么叫十抽一,五抽一?”
“如果船上有十个女人,他们挑一个带走,财货要取走两成。”
伏剑冷冷道:“还大言不惭,说看是我嘴硬,还是他矛硬。也是他先动得手。”
风沙嗯了一声,问道:“他人呢?你没弄死吧?”
“当然没有。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伏剑冷笑道:“我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倒要试试他的矛硬,还是嘴硬。”
风沙不做声了。
伏剑忽然会悟过来,咬了咬唇,小声道:“他对我说了好些个污言秽语,言语中透露他折磨过很多女人,手段极其残虐。”
风沙哦了一声,淡淡道:“晚上吃白水煮肉,让厨房别加香料去腥。”
伏剑的俏脸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红唇抿紧,雪颈绷住,喉头吞咽。
明显涌出呕吐的冲动。
“一锅白肉,必须吃完,记得细嚼慢咽,不准浪费。”
风沙笑道:“就算吐到地上也必须给我捡起来再吞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