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兴愣了愣,摇头。
如果连这点事情他都要过问,这辈子忙死也没空睡觉,哪怕不睡觉也忙不完。
风沙耸肩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杀猪巷。”转向彤管道:“你知道吗?”
彤管略显犹豫,小声道:“倒是听到点风声,听说那里有些乱。”
她是侍卫司的特使,消息最灵通不过。能让柴兴亲自过问的事情,她绝对不可能仅仅听到点风声,应该相当了解。似乎很有顾虑,不敢明说。
风沙又转视郭青娥。
郭青娥道:“你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显然知情,却也不肯明说。
风沙想了想道:“你们一个个讳莫如深,想来定有缘故。依我说,那就公事公办好了。”
柴兴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你打算怎么公事公办?”
风沙冲孟凡努嘴道:“不如让这小子出面,我想他应该合适。”
孟凡不仅是彤管的侍卫长,还在侍卫司里挂职,风沙也信得过。
话句话说,由他出马的话,可以公办,也可以私了,甚至公私兼顾,相当灵活。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风沙和柴兴都有转寰的余地。
确实挺合适。
孟凡立时苦下脸。
他不仅知道杀猪巷,还知道这条巷子深不见底,打死也不想沾手。
彤管轻咳一声,道:“恐怕孟凡镇不住场子,我看还是你亲自去一趟为好。”
听她这么一说,风沙更不想淌这种不知深浅的浑水了,皱眉道:“你们什么都不肯说,我干嘛要去?”
彤管只能苦笑。
杜小姐低下头,俏目中流露出讥讽的神情。
她和一众朋友乃是汴州的弄潮儿,无论有什么新鲜玩意都去尝过。
最近一段时间,最火的就是杀猪巷。她不仅常去,还是贵宾,对杀猪巷的背景多少有些了解。
听到桌上几人一副官府稽查的口吻,她不禁感到好笑,心道你们背景再大,还能大过符家吗?何况还远不止呢!
符家几个兄弟姐妹曾经向她透露过,以符家的权势也仅是占了些份额而已,还有许多或明或暗的权贵也在其中,真正的大头另有其人。
能压过包括符家在内的一众权贵的背景,让人都不敢去猜想到底有多高。
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通个风、报个信,往后再去杀猪巷玩,就不仅是普通的贵宾了,那些朋友也会对她刮目相看。
郭青娥道:“伤风败俗之事,确实不好明言,让孟凡去一趟也好,仅看仅听的话,料来无碍。届时,听他转述,你就明白了。”
风沙哦了一声,如果是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大姑娘家家确实不好出口,柴兴也要讲究皇帝体面嘛!
不过,这条杀猪巷显然大有玄机,否则郭青娥和彤管不会讳莫如深,柴兴也不会这么重视,更不会拐弯抹角地跟他提及。
风沙起了好奇心,转向孟凡道:“你都听到了,待会儿去一趟吧?”
孟凡倒是轻松起来,赶紧点头。
只要不是让他去砸场子,仅看仅听的话,的确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