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脸色瞬变,腰肢竟又往侧折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的角度,将将避过了这迅疾绝伦的一巴掌。而后单掌击地,身体猛旋飞退,再起身站直,已是十步开外。
脸颊微痛陡起,伸手一摸,不见血迹,肯定有抓痕无疑。
易夕若冷漠地道:“说话注意点,否则下次不是打脸,是探底。”
王升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夹腿,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森然道:“今天没带剑,下次再见,自会讨教。”
易夕若不屑一笑,飘然而退。
风沙当然不知道易夕若在门口和王升过了几招,赵大公子正在大发脾气,他则忙着劝和。
赵大公子在杨楼有固定的包间,结果那身段浮凸的美女管事战战兢兢地告诉他被人占了。
他一向好面子,哪受得了这种气,气得直跳脚。
正因为知道赵大公子在此有包间,所以风沙也没有特意定包间,是以赶紧让那美人快去找间上房,把这可怜的女子支开。
显然杨楼很清楚赵大公子的喜好,连接待都派个美人。
也幸好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如果是个男的,赵大公子这会儿恐怕已经上脚踹了。
易夕若无声无息的回来,风沙扭头看了一眼,低声道:“不要惹事。”
这句话也是说给赵大公子听的。
结果赵大公子根本没听,直勾勾的盯着易夕若的铜面,显然才发现易夕若的存在,依稀觉得这副狰狞地铜面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又实在想不起来。
他唯一见过这副铜面的时候,就是中了幻术的时候,是以仅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映像而已。
也亏得他冥思苦想,一时间忘了闹腾。
这时,王升快步行来,推开意欲问询引路的小厮,径直转上楼去。
赵大公子正想得头疼,顺势抛开不想,向风沙问道:“你认识这小子?”
风沙反问道:“大公子认识他?”
“刚才觉得眼熟,现在想起来了,王剑儿嘛!”
赵大公子盯着王升的身影,冷哼道:“他早先跑去洛阳事奉宦官,以为进身之阶,生性残忍,擅长击剑,人称王剑儿,私下都叫他王贱儿,贱人的贱。”
流火和授衣神情微变,显得很不自在。
听到“贱人”两字,其实易夕若也很不自在,带着铜面看不出来。
风沙轻咳一声,问道:“生性残忍怎么回事?”
赵大公子张了张嘴,又摇头道:“待会儿还要吃饭喝酒玩美人,不说这么煞风景的事了,等等,他这,这,他怎么进了我的包间!!!”
那管事的美人正巧小跑过来,赵大公子一把揪住她的前襟,怒不可遏地嚷道:“你说,到底是谁抢了我的包间。”
赵大公子纨绔归纨绔,人一点都不笨,心知杨楼既然敢得罪他而让出包间,肯定有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占下了。
所以,生气归生气,并没有非要抢回来,甚至都没有多打听。
这会儿看到王贱儿跑进去,才是真正的气炸了,就凭这小子,又能认得什么大人物,居然敢抢他的包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