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柳大少在心里面暗自的叹息了一声后,看着眼前全部都在吞云吐雾的宋清,张狂,南宫晔三人,习惯性的抽出了腰间旱烟袋。
然而,当他刚一扯开了手里装着烟丝的烟袋,正要从烟袋里面捏出一撮烟丝之时。
突然之间。
柳大少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立即随意的将手里的旱烟袋放到了身前的矮桌之上,然后伸手从矮桌上的碟子里面抓起了一小瓜子。
“咔嚓。”
一声轻响之后,柳大少随意的将指间的瓜子壳丢到了车窗外,淡笑着看向了对面老神在在的宋清。
“大哥。”
“哎,三弟?”
柳明志再次嗑了一颗瓜子,轻笑着看着宋清朗声问道:“大哥,现在两位舅舅他们都已经说完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这边,是不是也该说一说你自己的想法了?”
听到柳大少的问题,宋清眉头微皱的沉默了片刻后,随意的端起了矮桌上面的茶杯。
“三弟,那什么。
说实话,关于联合商会的会长之事,为兄我的心里面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不过呢,为兄我倒是有几句话简简单单的话语想要跟你说一说。
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柳大少连忙对着车窗外吐出了舌尖上面的瓜子壳,乐呵呵的对着宋清抬手示意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大哥呀,咱们兄弟之间就没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宋清淡笑着颔首浅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之后,随意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回了矮桌上面。
“三弟,为兄我听你和两位舅舅聊了那么久的话语。
而今,为兄我的心里面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谁来担任这个所谓的联合商会的会长一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的罗马,波斯,法兰克,日不落等国属于谁。
同时,又在谁的掌控之下。
换而言之,正如两位舅舅他们刚才所说的那样,这个联合商会的会长一职,乃是沟通咱们大龙天朝和西方诸国之间的桥梁。
对于这一点,两位舅舅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可是呢,话又说回来了。
谁来担任这座桥梁的沟通人,真正的很重要吗?
一句话说到底,就西方诸国境内目前的局势来说。
对于这个桥梁进行沟通的人是什么身份,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更不是重要的事情。
重要事的乃是这一座桥梁乃是由谁来建造的,最终又是由谁来走的。
这一点,才是最为关键的,同样也是最为重要的。”
宋清口中的话语声一落,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张狂和宋清二人。
“三弟,关于这件事情,为兄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柳明志听完了宋清所说的这一番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蕴含了深意的话语之后,瞬间眼前一亮。
旋即,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转头冲着车窗外吐出了嘴里的瓜子壳。
不愧是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十年的好大哥了,要说了解自己心中的心思,还是他最为了解自己真正的心思呀。
张狂,南宫晔老哥俩看到了柳大少的神色变化,立即快速的回忆了一下宋清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
蓦然间。
张狂,南宫晔二人快速的对视了一眼,隐隐约约的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似的。
柳明志对着车窗外长吁了一口气,笑吟吟地用指甲剥开一颗瓜子丢到了嘴里。
“两位舅舅。”
“哎,志儿?”
“志儿?”
柳大少看着张狂和南宫晔老哥俩似有明悟的神色,乐呵呵的咀嚼着口齿间的瓜子仁。
“两位舅舅,本少爷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你你们。”
“志儿,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也就是了,老夫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晔等到张狂口中的话语一落,马上朗声附和了一言。
“志儿,老夫亦是如此。
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就行了。”
柳明志轻笑着砸吧了几下嘴唇,眉头轻挑着的笑呵呵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两位舅舅,你们两个全都军中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了。
将来有朝一日,倘若本少爷我突然调派了一个完全不懂用兵之道的文弱书生,亦或者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用兵一道文臣官员,对你们这两位身经百战的老将领进行督军之事。
那么,你们两个这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将领,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张狂身体一震,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这!这!这!我……我……”
南宫晔亦是脸色一变,情不自禁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志儿,让外行指挥内行,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不是在拿事关我朝廷安危的事情当做儿戏吗?”
柳明志看到了张狂,南宫晔二人脸上的神色变化,淡笑着端起了矮桌上面的茶杯。
“外行指挥内行,是在开玩笑,是在拿军机大事当做儿戏。
这样的大礼,看来两位舅舅你们也是懂得的啊!”
“志儿。”
“志儿,这!这这!这这这!”
柳明志轻笑着颔首吸溜了一口已经凉却的茶水,神色慵懒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眉目含笑的车身依靠在了身边的车厢上面。
“外行指挥内行,无异于是在开玩笑,无异于是在拿大食当做儿媳。
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你两个的心里面都是非常的清楚的。
那么,你们两个跟本少爷我说一说。
在咱们西征大军的将士之中,有谁是深谙经商一道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