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柳明志闻声,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抬眸看向了正在望着自己的柳松。
“怎么样?有什么样的想法吗?”
柳松抬手挠了挠头,神色悻悻的摇了摇头。
“少爷,小的我的个人能力如何,少爷你是最清楚不过了的。
说真的,对于少爷你在宣纸上面所写的那些内容,小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看法。”
听完了柳松的回答之言,柳大少屈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双眸中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这样的嘛?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柳松察觉到了柳大少眼中的失望之色,神色郁闷的急忙拱了拱手。
“小的无能,让少爷你失望了。
不过,不管少爷你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小的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少爷你的决定。”
柳明志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幽幽地举起酒囊灌了一口大美酒后,伸手随意的指了指桌面上的几张宣纸。
“好吧,本少爷知道了。
你把这些书信装入信封,烤上火漆吧。”
“是,小的遵命。”
柳松朗声回应了一声,连忙弯着腰在脚底磕出了烟锅里面的灰烬。
然后,他直起身体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旱烟袋,一把拿起桌案上面的几张书信开始忙活了起来。
当他把几张信纸折迭起来,动作熟练的装入信封里以后,忽的抬头看向了正在默默地喝着酒水的柳大少。
“对了,少爷。”
柳明志闻声,立即咽下了口中的酒水,眉头轻挑的朝着柳松看了过去。
“嗯?柳松,怎么了?”
柳松撸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一边给信封烤着火漆,一边乐呵呵的回应着柳大少的询问。
“少爷,那什么,小的这几天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一直在跟程大哥,宁大哥,封老弟,楚老弟他们待在一起叙旧。
小的和程凯大哥,宁超大哥他们在一起喝酒叙旧之时,时不时的就会听到他们抱怨一两句。
抱怨在大食国边境的那些沙匪是多么的让人不厌其烦,又是何等的烦人。
据程凯大哥他们所讲,那些不属于西方诸国境内任何一方的沙匪,总是毫无章法,毫无规矩的不定时的偷偷摸摸的摸到大食国的边关蛰伏起来。
然后,他们就会趁着咱们大龙守军将士们,大食国守军将士们的不注意,突然大肆的洗劫那些大食国边关的百姓,还有来来往往的过往商队。
一旦成功得手之后,那些沙匪就会马上撤离,根本就不做任何的停留。
等到咱们咱们大龙的将领和大食国的将领调集好了兵马,准备对那些沙匪进行围剿之时,他们早就已经携带着洗劫到手的战利品在一望无际,黄沙万里的沙漠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如果要是进行追击或者围剿吧,却又担心不熟悉地形地貌的缘故,唯恐在沙漠里迷了路,白白的害了将士们的性命。
除此之外,还要担心有可能会受到那些沙匪的埋伏。
反之,要是不进行追击围剿,也就成了现在的这种局势,就要时不时的承受那些沙匪不定时的偷袭。
因此,张帅,南宫帅,程凯大哥,宁超大哥他们这些将领们。
纵然是明明已经对那些神出鬼没的沙匪们恨得咬牙切齿了,恨不得直接调派大军把他们给一举剿灭了。
可是,却因为种种方面的原因,不得不放弃这样的念头。
一句话说到底,出于各种方面利弊关系的考虑。
他们纵然是被那些沙匪气的牙根痒痒,对他们无可奈何。”
柳松说着说着,一脸可惜之色的放下了手里已经烤好了火漆的书信。
紧接着,他随意的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酒囊,拔掉塞子直接朝着自己的口中送去。
柳大少抬眸瞄了一眼正在大口大口的畅饮着酒水的柳松,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思急转的转动起了自己的双眸。
一口气喝下了半个酒囊的酒水后,柳松屈指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乐呵呵的打了一个酒嗝。
“嗝!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呼!”
柳松用力的长吐了一口酒气,乐呵呵的把目光落在了柳大少的身上。
“少爷,因为这些事情,程凯大哥,宁超大哥,不二老弟,楚敬老弟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可是没少发牢骚。
呵呵呵,呵呵呵,想来也是。
对于那些完全不属于任何一国治下,生活上面居无定所,且来无影去无踪的沙匪。
莫要说是程凯大哥,楚敬老爹他们这些将领们了。
放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为此感到头疼。
程凯大哥,宁超大哥,不二老弟他们这些将领们,也想要早一点将那些可恶的沙匪给彻底的剿灭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不是他们这些将领们没有本事,也不是咱们大龙的将士们和那些大食国的将士们的战力不行。
实在是那些沙匪太过狡猾了,根本无迹可寻啊!
沙匪,沙匪,可恶的沙匪啊!
少爷,小的斗胆说一下自己的浅薄之见。
这些可恶的沙匪若是不尽早的剿灭掉,早晚会是一个大祸害。
如果要是任由他们继续这样放肆下去,他们就会不停的洗劫大食国边关的百姓,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大小商队。
如此一来,大食国的边关的百姓们,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大小商队,什么时候才能过上真正安宁的日子啊。
所以,那些沙匪一日不剿灭,也就会一直的影响着咱们大龙的西征将士们,安安稳稳的管理着大食国境内民生吏治的问题。
咱们大龙天朝在大食国驻扎着几十万的精兵强将,那些沙匪尚且敢依旧的肆意妄为。
更何况,是那些西方诸国的王国了。”
柳松言语间,一脸惆怅之意的喝了一大口酒水。
“少爷,如果不把这些可恶的沙匪给剿灭了,不但只是会影响到大食国境内的民生吏治问题。
甚至,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把西方诸国所有的王国都会给搅闹的动荡不安啊!”
柳松愤愤不平的话语声刚一落下,立即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他先是盖上了酒囊上的塞子,然后一把拿起了桌案上面烤好了火漆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