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听婉言你这话的意思,合着还是为夫我错了呗?”
女皇娇哼了一声,轻轻地一甩搭在玉臂上的浅白色轻纱丝带,径直朝着右前方的湖畔赶去。
“哼!你说呢?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难道还能是老娘我的错吗?
要是老娘我去的话,我非得打的她三天下不了床不可。”
听着女皇完全不讲道理的语气,柳大少脸色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旱烟袋抬脚追赶了上去。
“婉言,咱们可得讲道理才行啊。
先前咱们在正厅吃早饭之时,倘若不是你在一旁有意的煽风点火,为夫我至于去教训月儿这丫头吗?
为夫我去教训她了,你又担心她的身体,唯恐我下手重了。
为夫我告诉你我只是轻轻地教训她了一番,你又觉得为夫我下手轻了,没有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这这这,这这这。
合着,合着无论为夫我怎么行事,都是你的道理了呗?”
女皇回眸望了柳大少一眼,一脸得意的冲着小可爱的住处努了努嘴,神色傲娇的嗤笑的:“呵呵呵,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老娘我就是跟你不讲理了,怎么着了吧?
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大不了你就再回去把那个臭丫头给揍一顿啊。
去啊,去啊,老娘绝对不拦着你。”
柳大少脸色一僵,转头眺望了一下小可爱居住的庭院,苦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呵,得得得,婉言你说的没错,是为夫我错了,是为夫我错了总可以了吧?”
女皇随意的拿起了挂在桥头的瓦罐,脚步轻盈的走上了湖面上的廊桥,头也不回地轻声道:“得了吧,老娘我一听你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你是在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女皇言语间,笑眼盈盈地从瓦罐里抓起了一把鱼食,抬手轻轻地朝着木桥下的湖面撒去。
鱼食入水,湖面登时荡漾起了层层涟漪。
刹那间,一群群锦鲤争先恐后的朝着水波的中央游了过去。
柳大少俯身趴在护栏上面,轻轻地吞吐了一口旱烟,吞云吐雾的看向了水面正在争相进食的锦鲤。
“婉言。”
女皇再次抓起一把鱼食撒入了湖水中之后,神色疑惑的转首看向了趴在护栏上的柳大少。
“没良心的,怎么了?”
柳大少转头看了一下女皇娇颜之上的疑惑之色,神色略显迟疑的沉默了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唉,我……我……”
见到柳大少欲言又止的模样,女皇不由的蹙了一下娥眉。
“嗯?你什么呀?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咱们之间都已经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跟老娘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柳明志默默的点了点头,探身从女皇手里的瓦罐中抓了一把鱼食,轻轻地撒到了木桥下的湖水里面。
随即,柳大少把目光转移到了女皇的娇颜之上。
“婉言,等忙完了依依,承志,成乾他们姐弟三人的终身大事以后,为夫就打算册立承志这小子为太子储君了。”
听完了柳大少的话语,女皇的瞳孔骤然一缩,身姿曼妙的娇躯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
“想好,想好了?”
女皇的神色反应,自然没有瞒过柳大少的眼睛。
见到女皇神色淡然,故作镇定的模样,柳大少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情不自禁的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柳大少屈指揉了揉额头,长呼了一口气。
“是啊,为夫已经想好了。
如今,咱们夫妇都已经这般年纪了,关于册立太子储君的事情,也是该有一个结果了。
就眼下的局势而言,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承志这孩子就是咱们大龙天朝未来的太子储君了。”
女皇仰头凝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目光复杂的沉吟了许久之后,转头看着柳大少轻轻地点了几下臻首。
“挺好的,既然你没良心的你已经想好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就是了。”
柳大少在护栏上磕了磕烟锅里的灰烬,探着身体解下了女皇柳腰间的玉葫芦。
“婉言。”
“哎,怎么了?”
柳大少把旱烟袋放在了护栏上面,随手拔掉了玉葫芦上的塞子。
“婉言,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皇轻轻地抿了抿樱唇,捧着手里的瓦罐,莲足轻移的向前走去。
“没良心的,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柳大少一把拿起了护栏上额的旱烟袋,急忙朝着女皇追了上去。
“婉言,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女皇轻轻地转动着玉手中的瓦罐,目光复杂的轻瞥了一眼与自己并肩同行着的夫君。
察觉到女皇复杂的眼神,柳明志举起了玉葫芦喝了一口美酒,静等着女皇的回答。
女皇静静地看着柳大少,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护栏,娇声说道:“说假话,那就是老娘我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不管没良心的你做出了怎么样的决定,老娘我全都无条件的支持你。”
听到女皇这番言辞,柳明志眉头微皱的沉默了起来。
良久之后。
柳大少神色淡然的与女皇对视着,轻笑着问道:“那真话呢?”
女皇直接拿过了柳大少手里的酒葫芦,直接朝着樱唇中送去。
她一连着几大口美酒入喉,屈指擦了擦唇角的酒水,笑眼盈盈地看向了柳大少。
“真话?”
“对,真话如何?”
女皇黛眉紧蹙,神色犹豫的说道:“没良心的,你先给老娘保证,我说了真话之后,你可不许生气。”
柳大少想都没有想就乐呵呵的点着头说道“哈哈哈,没问题,为夫保证不生气。”
“你确定?”
柳大少看着女皇将信将疑的神色,没好气的摇了摇头。
“怎么着,为夫我现在给你发个誓?”
“算了算了,倒也不至于如此。”
“那不就得了,快点说吧,为夫我洗耳恭听。”
女皇微微颔首,随手在瓦罐里抓起一把鱼食撒入了湖面:“真话,那就是婉言的心里非常的遗憾。
没良心的,你知道吗?
在婉言的心里,我从始至终都认为,月儿那个臭丫头更加继承那个位置。”
听到女皇的回答,柳大少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之色。
似乎,他早就已经知道女皇会这么说了。
柳明志把旱烟袋别在了腰间,侧身拿过女皇手里的酒葫芦,淡笑着畅饮了几大口酒水。
“哦?能说一说原因吗?”
女皇轻点了几下臻首,娇声说道:“凭心而论,在个人的能力方面,依依,菲菲,乘风,承志,月儿,成乾,正浩他们兄弟姐妹等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再说他们自身的德行,她们兄弟姐妹们同样是相差无几。
然而,若是论起高瞻远署的大局观。
相比月儿这个臭丫头的大局观,依依,乘风,承志他们兄弟姐妹们可就要稍逊一筹了。
婉言这么说,并非是因为我乃是月儿的娘亲,就有意的偏向于月儿这个臭丫头。
而是因为,事实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