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尉,这公文一道向来是有迹可循的,就如这军报,下官一看就知道出自文官之手,言之紧急,却无实证,太尉不必在意,明日呈给陛下,自有定夺。”
黄文炳笑着说道,官府文书一道可是他极为精熟的,而高求恰恰不懂这些,这就让他今天有了表现得机会。
“不错,不错,让你当个虞侯有些大材小用了,你就先当个书左。”
高求看着黄文炳说道,他最怕的就是那些太尉府和枢密院的公文,难懂不说,更难批阅,一个不慎就会被御史言官抓住把柄攻讦,如今有了黄文炳这些事再不用头疼了。
“谢太尉提拔。”
黄文炳笑着起身对高求行礼道。
“不用谢我,我高求虽无才能,但也是会用人的,好好干。今后我亏待不了你。”
高求看着黄文炳说道。
“愿为太尉效劳!”
黄文炳又是深施一礼。
黄文炳又奉承了高求好一会儿这才离开,去了外院的住所。
时迁刚想跟上去,只见几名脚步沉稳的汉子走到了门口,高求走了出来,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最后在众人簇拥下去了后宅休息。
“好险!这高求竟然养了这么多高手!”
时迁一阵庆幸,从刚才那几人的动作就能看出手段不凡,都是练家子,这要是被发现怕是脱身不得。
这还只是在内府外围,如今再往里去怕真是龙潭虎穴了。
尾随黄文炳来到外院,时迁直接跃到了房顶之上,掀开瓦片看着房内的黄文炳,此刻的黄文炳正坐于书桌旁奋笔疾书。
时迁隐约看见那是一封家书,是写给他兄长黄文烨的。
“终究我还是找到了门路,他日寻个机会未必不能飞黄腾达!”
写完信黄文炳大笑了起来,他终于是搭上了高求这根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等到黄文炳睡下时迁这才悄然离开了,他不是没想过进屋搜查一番,只是黄文炳这人很是谨慎,门窗都放了东西挡着,自己只要进去绝对留下痕迹。
回到自己的院落,时迁将这事对马麟说了一遍。
“这黄蜂刺黄文炳不简单啊,到了高求府邸还如此小心谨慎。”
马麟皱眉说道,他早在黄门山就听说过无为军黄文炳的心计深沉、心思毒辣,没想到这人远比传闻中的更有心计。
“他如今是高求府中的书左,这人怕是会给咱们梁山带来麻烦,我这就去信请示哥哥,要不要除掉这祸患。”
时迁看着马麟说道,如今他杀了黄文炳,东京这边就暴露了,没法再打探消息,他只能收缩人手或者撤回去。
“对了,时迁哥哥,明日我去拜访一下张教头,林教头有信。”
马麟看着时迁点头说道。
“张教头?这……有些麻烦。”
时迁有些迟疑的说道。
“麻烦?”
马麟不解的看着时迁,张教头是林教头的岳父,以前禁军教头,如今是禁军巡教使臣,虽然升了官,但求见应该不算太难,更何况他刚来东京,没人认识他。
“哎,自张教头被高求擢升为巡教使臣之后,张教头已经不住家里了,高求给他在禁军中安排了住所,张教头已经很久没出禁军大营了。”
时迁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