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时，炫目的阳光一时间竟让陈曦有点眩晕，蟑螂般蜗居在地下车库让他变得与这个光明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超出想象了，直觉告诉陈曦，他的命运可能会因为这个人工智能而改变。

步行十分钟，陈曦来到“丽丽网吧”。

这个网吧的环境比陈曦住处好不到哪里去，正处于一个烂尾商业的角落，门外满是各种垃圾以及漫天飞舞的灰尘。室内则阴暗逼仄，满目狼藉，任何稍微爱干净的人都不可能朝这个网吧里看一眼。

不知什么年代的电脑被烟熏得焦黄，桌椅板凳墙壁上满是油污和说不上来的污渍。为了省电，屋顶灯只开了一半，昏暗的环境让网吧更显得肮脏。烟味、汗味、脚臭味混在一起，绕梁三日，余味不绝。

只有门口的吧台处稍微明亮整洁一点，阳光从门口帘子的缝隙处射入，投在撑着脸打盹的老板娘洁白胸脯上。

“丽丽姐，能帮我开个机子吗？”陈曦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问老板娘道。

陈曦在自己刚上大学时就是这个网吧的常客，掐指一算已经跟老板娘打了快十年的交道了，也算是看着老板娘一步步从少妇成长为熟女。

老板娘伸了个懒腰，硕大的脂肪包裹物几乎要将灰色的t恤撑爆。丰腴的梨形身材让人血脉喷张，从她领口能看到深深的沟壑，强大的吸力让人几乎无法挪开眼球，许是重量越大，引力越大。这种破网吧还能坚持下去，想必老板娘功不可没。

“小陈，你还欠着三百多块钱网费呢，今天是准备还吗？”老板娘用手撑着脸，歪头笑问道。

“哈哈。”陈曦尴尬地笑了笑，“下次还，这次只用个十几分钟处理点事情就好。”

老板娘也不再难为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一台已经开了的电脑说道：“那台机子，还剩二十多分钟能用，你直接去吧。”

此前陈曦曾经在这个网吧做过一段时间网管，离职后也偶尔会来帮助老板娘修理电脑，调试网络。老板娘曾暗示他可否采取其他方式支付报酬，但人穷志短的陈曦忍痛拒绝了，自此以后，两人见面总是会有一种难言的暧昧和尴尬。

坐到电脑前，陈曦插入u盘，果不其然，这个u盘里的资料也被ai吃得干干净净。

这哪里是ai，简直是饿死鬼投胎，陈曦暗骂道，随后他打开u盘中仅剩的一个文件夹，里面存放着人工智能写的小说。

文件大小6135kb，此时陈曦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电脑反应了好一会才把文件打开，看着左下角统计的1784582个字，陈曦呆若木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再次数了数统计字数的位数。

没错，是一千多万个字，十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