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家开口问道:“小睿啊,你这是要下田啊?”
“二叔二婶。”王睿先打了招呼后回答:“啊,我娘不知道怎么,非要急着下田。”
“哎呀,刚刚下过雨那就得小心点了,天放晴泥土会更粘,别把种子带出来呀。”
钱氏本来想着,怎么都得再从老二两口子这抠回一块肉去,但儿子过来了,就不行了,自己可以死气白咧的,脸皮厚点,只要占了便宜就行,但儿子的面子那就值钱了,儿子以后是要做大官的。
钱氏对儿子那是笑容满面,转过头对上王守家和柳氏却是一脸不悦,小声嘀咕道:“就你最懂,谁还没种过地是咋的。”
王睿拽钱氏:“娘,你嘀咕什么呢,等闲着没事你在过来和二婶聊天,现在咱回去吧,马上去田里了。”
“二叔二婶,那我和我娘就回去了。”
王守家点头,柳氏却听见大嫂嘀咕了,心里不高兴,但也没招。
钱氏狠狠瞅了一眼腌制的肉,咽了口水扭头往回走,看着儿子的身影,心里想着等我儿子当了大官,老娘我天天大鱼大肉吃香喝辣,到时候馋死你们。
王守家和柳氏对视之后望天,觉得今天太阳可能是打西边出来的,大嫂急着去种田,这怎么可能呢。
钱氏还真就心里着急着去种地,赶紧忙完播种,她还有大事要干呢,她心里的大事,就是被王浩那个价值一百两的菜方子,给闹的。
王浩那小子虽然和她不对付,但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什么德行她门清,是清楚的很,王浩能做出个屁的好饭菜,能做熟倒是真的。
那王浩是哪来的菜方子,答案只有一个偷艺,但王浩跟谁偷,老三两口子没死时,王浩还是个孩子,不可能是老三媳妇教的,至于老太太,呵呵,就更不可能,死抠死抠的每次做菜就用几滴油,水了叭嚓的难吃的很。
至于柳氏,那就跟老太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胆小的不行,老太太说东她不敢往西,老太太说放三滴油,柳氏就不敢多放一丁点,做出来的吃食自然也不好吃。
以前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也就自己偶尔偷偷多放些油水,饭菜味道会好些,要是任由自己发挥,肯定做出的是美味呀,所以,王浩就只能是偷师自己了。
但没有证据呀,王浩也不能承认,拿他没办法,但是,王浩能去卖菜方子,自己这正主,去了哪个酒楼不得真金白银的进账,以前自己怎么就没想过卖菜方子呢,真是便宜王浩这小子了。
趁别人没反应过来,自家播完种就偷偷去县城,钱氏是这样想的。但她不知道,王浩昨晚回来,今天一大早王浩赚钱的事就传遍了村里,得知一道菜方子一百多两银子,那一个个眼里都发了光,个家老娘们都悄悄的默默的在心里盘算,得去趟县城。
但身为乡下人,根深蒂固的思维让她们记住,庄家比啥都重要,都选择顶着粘土,今天下地干活。
村里人勤快,看在族长眼里很欣慰,自己村里人娘们儿们就是能干,邻村的人家都在乱晃荡,他们村地里面已经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了,老天爷都看着呢,早一步下种,到了秋收也许就是另一番景象啊。
柱子也不知道他娘为啥死活要今天播种,满脚都是泥走路都费劲,他这大脚一动半个田垄都要带起来了,一个不留神种子就跟出来了。
王浩的小伙伴们昨天回去,都是经历了爹娘轮番上阵,穷追猛打得追问,小伙伴们口风还算严,什么菜方子始终没说出来,不知道什么菜方子,在她们乡下人的贫瘠的想像中,王浩能会个啥呀,就没有啥秘密,所以卖菜方子这事她们好像也能干,于是今天就都拼了命的下田干活。
铁男娘一边播种一边想事,突然一拍头,问铁男。
“儿子!”
“干啥?”
“娘问你,王浩家什么时候播种?”
铁男甩掉脚上好大一块泥巴说道:“阿浩现在就屁大块地,什么时候播种都行,娘你问这干啥?”
“你这孩子。地少好啊,但地少也得有个时候播种吧?”
“哦,王浩院子的篱笆还弄没好,今天泥土又粘,他今天肯定会选择把篱笆弄好,估计,估计明天会播种吧,娘,土这么粘脚不如咱家也明天在来吧?”
“你个小孩子知道个啥!”铁男娘又抿嘴一笑说道:“儿子,那娘放你一天的假,明天你不用来了。”
铁男爹急了说:“铁男明天不来,那咋行呢,得耽误多少的活计呀!”
铁男娘白了一眼说道:“他爹你就别管了,听我的。”
铁男懵了,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娘,不明白啥意思问道:“娘,你咋了?”
“娘没事呀!”
“那你咋让我明天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