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放心,当然不是一顿一两。”贺锦兮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是这几日的所有食宿,一共一两。”
白苒干笑一声:“你还记着下山时,师父给你一两啊?”
贺锦兮冷冷一笑:“不敢忘!”
就因为只有一两,她如今成了封常棣的试药人。
这笔账,她早就想算了!
师父,您来得可真巧啊!
一等贺锦兮去准备饭菜,封常棣和白苒的脸色便同时沉下来,二人隔着石桌坐下,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臭小子,一转头就把我养了十八年的徒弟哄得服服帖帖,真是好手段。”白苒率先发起攻击。
封常棣不慌不忙接招:“那还得多谢暗骑营,把她送到我身边。”
“看来毒药材的事,你都知道了!”白苒警惕地看着他。
“明人不说暗话,锦兮如今已是司命夫人,便不能再回暗骑营。”封常棣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暗骑营由圣上亲自管着,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司命可以左右的。”白苒不以为然道。
“锦兮不过是暗骑营籍籍无名的小兵,圣上眼中哪里有她,这些你只能拿去吓唬旁人。”封常棣道,“但我也不会白要走她。”
“哦?司命能开出暗骑营心动的条件?”白苒饶有兴趣地问道。
“条件是没有,把柄倒是有一些。”封常棣道,“譬如我一直未曾和圣上言明,此次疫病是由毒药材导致,也不曾告诉他,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并非夏家,另有其人。”
闻言,白苒不由坐直了身,封常棣便知自己胜了。
封常棣道:“暗骑营如果真的认为夏家就是主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撤出南阳?不过是因为你们有疑惑,却没有线索。但,如今我已经有了幕后主谋的线索。”
“若是找到主谋,那是天大的功劳,你当真舍得为锦兮将它拱手相让?”白苒怀疑问道。
封常棣道:“区区一个主谋,不及锦兮一根头发。”
“若我们不换呢?”白苒问道。
“那也不打紧。”封常棣挑了挑飘落在桌面的绿叶:“拆了暗骑营,她便是自由之身,也就无需任何人同意。”
白苒微微一愣,笑了起来:“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