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笑道:“我家少爷说,是您的妾室先对贺姑娘的动的手,且言语中多有不敬。”
贺锦兮:“???”
他家少爷说的?
他家少爷说什么了?
这公子哥从头到尾连嘴巴都没张一下好吗?
封元盛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贺锦兮于他还有大用,相比起来轻涟这个已经得了手的女人就委实没什么分量了。
先前他还担心齐玉柏会替轻涟说话,现在既然人是站在贺锦兮这边的,他也正好借驴下坡。
“有劳齐少爷了,这贱婢竟然敢睁着眼说瞎话,我绝不轻饶她。”
齐玉柏又看了眼乐师。
乐师:“我家少爷说了,轻涟姑娘虽然名义上是你的妾室,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是通房丫头还得开个脸,赏一帘小轿抬进门呢,她这样的……算什么呢?”
封元盛顿时脸色频变,青青紫紫红红,看着好不热闹。
“齐少爷,这毕竟是我的家事……”
齐玉柏听都没听完,又瞅了瞅乐师。
乐师干咳了一声:“我家少爷说,贺姑娘是封二少爷未过门的正妻,于情于理都不该被这么个玩意儿贬低中伤,四老爷处理这事的时候,可别忘了叔侄情分,省的老鼠没打死,还伤了玉瓶。”
贺锦兮左看看,右看看,要不是对自己的内力深信不疑,她都要怀疑这个齐少爷是在跟乐师玩传音入密了!
这一个眼神就能代表几百字的操作太骚了好吗?
封元盛汗如雨下:“齐少爷说的是。”
他转身对身后的侍从挥了挥手:“来人呐,把轻涟这个贱婢给我扔出府去!”
“老爷!”轻涟错愕至极,整张脸都扭曲了,“老爷,我不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把身子都给你了,你怎么能……”
“还不赶紧把她堵了嘴给我扔出去?”封元盛臊的满脸通红,恶狠狠瞪了轻涟一眼,“出去之后最好闭上你的嘴,再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轻涟心态大崩,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封元盛,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我——”
后半截话没说完,因为封元盛直接脱了靴子塞进了轻涟嘴里。
贺锦兮:“……”呕。
少了一只靴子的封元盛金鸡独立,大手一挥:“拖走!”
齐玉柏暗暗点头,抬手对身后的乐师们做了个手势。
其中一人从怀里摸出个唢呐,鼓着腮帮子就吹了起来。
嘹亮提神的乐声一出,差点把贺锦兮给震走。
“……”这个齐少爷,看着病得不轻啊。
拿笛子的乐师尴尬笑笑。
“我家少爷让我们奏乐送送轻涟姑娘。”
贺锦兮:“……”
她没听错的话,这乐师吹的是白事的唢呐调调吧?
用这种方式送人?
送葬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