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家丁们操着木棍将她团团围住,贺锦兮哼了一声:“想打我就直说,废话那么多!”
“我今天就代常棣清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淫-妇!”王明琴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贺锦兮,“打,给我狠狠地打!”
十几根棍子齐齐朝她袭来,贺锦兮顺手抢过一根棍子就迎了上去。
不消片刻,家丁们全趴下了。
贺锦兮将棍子往地上一撑,抬眼看去。
座前的王明琴正捧着茶碗,杯盖嘎啦嘎啦响。
“二奶奶,就这?”贺锦兮拍了拍手,往后看了看,“还有没有人?一并叫过来?”
王明琴气得脸胀红。
她也想再叫人,但她的人都在地上躺着了!
贺锦兮轻轻一笑:“既然你没人了,那就轮到我了!”
话落,她抬脚,一步一步朝王明琴走去。
王明琴看着贺锦兮手上的棍子,吓得脸都白了:“你你你别过来,我我我可是常棣的婶婶……”
贺锦兮微微晃了晃手中的棍子:“我只是问几个问题,你怕什么?”
王明琴看着她手中的棍子越来越近,再看看地上的家丁,哪里信她的鬼话,扯开嗓门便喊道:“救命……”
“砰!”院子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换作平日,王明琴早发火了,但今日,她却是如蒙救星,就算来人是封常棣,也忍不住流下了欢喜的眼泪:“常棣,你来了……”
“听闻二婶找锦兮,我便来看看。”封常棣无视地上家丁,缓步朝贺锦兮走去。
“她还没进门就……”王明琴迫不及待想告状,不想被贺锦兮一个眼神就镇住了。
封常棣已经站在贺锦兮身旁,顺势将她揽住,缓声道:“锦兮自小在山中长大,不懂规矩,又胆小。”
胆小?王明琴瞪大了眼,她要是胆小,这府中还有胆大的么?
“一受到惊吓,便会自我防卫,地上这些人……”封常棣扫了眼地上鼻青脸肿的家丁们,“应该是把锦兮吓到了?”
“什么吓到,分明是她……”
“惊吓主人,二婶以为,该如何处置?”
封常棣说罢,看了过来,一双凤眸含着冷意,隐隐中的威慑,看得人头皮发麻,更别说出声了。
王明琴深吸了口气:“以下犯上,应当杖责。”
“多谢二婶,竹杖居会派人来严惩,届时还请二婶看着,多多费心。”
封常棣身上的气势一松,王明琴也松了口气,眼睁睁看着封常棣将贺锦兮带走,双腿无力地倒在椅子上。
……
“我方才要问问题,你为什么打断我?”
出了王明琴院子,贺锦兮不满问道。
“可以问我。”封常棣淡淡道。
打从二婶来请贺锦兮时,封常棣就已经收到消息。
事实上这怀孕的事也是他让人故意传到王明琴耳中。
二房和四房对他妻子的位置虎视眈眈,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不可能没动静。
如果贺锦兮是二房的人,那她在二婶这边就不会吃什么亏。
若是他们为了配合假戏真做,受到欺负的贺锦兮与他们必然会生出间隙。
又或许,贺锦兮与他们无关,正好让她自证清白。
是以海叔来报时,封常棣原不打算出面,直到听说二婶找了十来个家丁在院子里守着时,便坐不住了。
就算贺锦兮是二房和四房安插进来的,明面上也是他的人,敢伤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脸,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