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众人尽数看呆,就连封常棣都挑起了眉梢。
封家以医立世,认穴打穴那都是看家的本事,可即便如此,也没那个有这个能耐。
少女小露的这一手着实是有些骇人了。
瘫软在地的轻涟最先缓过了劲,怨恨地瞪向少女:“贺锦兮你这个贱人,死穷酸,你为了中选不择手段,你——”
“打住。”贺锦兮摆了摆手,“我给你解穴可不是听你撒泼的。再骂我还点你,骂一个字点一个时辰,你自己看着办。”
“……”轻涟登时哑巴了。
见她服帖了,贺锦兮才悄悠悠开口:“初赛时,那位压你一头的赵姑娘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嗓子为什么哑了,但我想轻涟姑娘你肯定知道!”
轻涟:“……”
贺锦兮目光一抬,落到轻涟身后那名美人:“故意排你前头的那位姑娘琴弦上动手脚令她害破手指的是你吧?”
美人眼神闪躲:“你别、别胡说……”
贺锦兮却已经走到了第三个人面前:“往林家小姐的的鞋垫里塞碎瓷片的是你没错吧?”
第四个。
“剪了苏姑娘衣裳的是你?”
第五个。
“在武姑娘跳舞时洒了一把珠链子害她跌倒的时候笑地挺开心的嘛!”
第六、第七、第八、第九……
贺锦兮挨个数落了一遍,台上将近二十个人,竟然没一个是干净的。
她嗤笑一声,转头看向封元盛。
“您这句心思不正,我可真是担待不起。”她顿了顿,语气讽刺,“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先、撩、者、贱?”
封元盛看着一众低着头没脸见人的美人们,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那你也不能干这种坏人姻缘的事!女子嫁人何等大事?你如此恶毒……”
“不敢当。”贺锦兮打断他的话,“真要这么论的话,我也想问问各位,你们找来这群心思恶毒的女子给封二爷,到底按的什么心?打着冲喜的名义,找来一群八字不符合条件的人,又按的什么心?你们跟封大爷和封二爷是仇人吗?”
封元盛恼羞成怒:“一、一派胡言!来人啊,把她……”
却不想,贺锦兮的身形一纵,直接跃上房顶,含笑说道:“不必麻烦,我自己走!”
“哦对了,你们家的花生米炸得不错呢!你也尝尝!”说着,她葱白指根忽然一弹。
封元盛还未闹清状况,便觉嘴唇如被石子用力一砸,顿觉火辣辣地痛,下一刻便听到侍从惊呼:“老爷……你的嘴……花生米……”
再抬眼,贺锦兮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