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旁边把这些内容补完，然后‘他’就交给你了！我先睡会，手术时叫我！”

他？

德米克顺着凯欧司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那正是一个大半边脑袋被掀开的‘疯子’，正疼痛的在手术架上痉挛。

像他们做手术都是不打麻药直接做的，麻药太过昂贵了！

麻药那是什么？那可是只在教科书里才能见到的东西。

虽说没有麻药手术很难做，不过有绳索固定，每一台手术还是能不太顺利完成的。

“教授，他好像很痛苦？要不我先去帮他把手术做了吧！”

“不”凯欧司赶忙制止了要动身的他，“把这些内容学完，一会动手术才更有底气。痛苦，就让他痛苦吧！就当他背叛主的惩罚！”

德米克只得看起书来，看着看着，不知觉就已经到了深夜。

此刻整个学校就只剩下他和凯欧司以及眼前的这个‘疯子’了。

“教授，现在我可以动手了吧。”

看着眼前痛苦到几乎无力挣扎的疯子，德米克属实是不忍心在多耽搁一秒，赶忙叫醒还在熟睡的导师。

“好了，动手吧！”

得到导师许可，德米克终于是能得以顺利开展手术。

他顺着‘疯子’脑部开口望去，顿时吓了一跳。

眼前着疯子的头皮连带着底下的肌肉被硬生生的扯出，敞露在外，而内部头骨也因巨力的敲击而变得粉碎。

如此野蛮的手术处理方式，粗鲁坡脚的止血，受过正规培训的医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德米克瞳孔皱缩，只觉得细思极恐，他小声开口：“教授，这…”

凯欧司也是看出了他心中疑虑，漠然的开口解释起来：

“这台手术是给学员们练手时做的，自然也就成了这样。”

“可是这未免也太折磨病人了！”看着眼前手术场景，德米克一时无法接受。

凯欧司见状在一旁安慰起他来：

“小伙子，你要知道医师就是这么一台台手术堆出来的！这没什么，何况这还是个背叛主的疯子，这种惩罚是他该受的！”

“可…”

“好了，动手吧！你每拖一分钟，他的痛苦就会加重一分。”凯欧司的声音不容置疑。

德米克只得接着这台做烂的手术往下做，重新止血，固定开口位置，然后一点一点剥落被敲碎的骨屑。

手术进行到一半便已经满头大汗了。

暴力敲碎的颅骨，清理起来得格外小心，如果稍有不慎，骨屑就会坍落进脑组织中。

不得已手术进程慢了下来。

而凯欧司也在一旁不断观望这台手术进度，眼神里不断闪烁出异样的光样。

彭~

红晕光雾从他颅内蹦出，紧接着便是那血色链条，将光雾牢牢禁锢。

熟悉的场景再次浮现，而德米克也再一次在那光雾中看到人影。

欻！

猛然间，赤红的锁链突的暗淡，随即崩裂开来。

不等他出手，那光雾也四散爆裂。

还好爆炸威力并不大，没有对手术台前俩人造成伤害。

不过这样的情景，德米克还是第一次见，他下意识看向导师，想得到问题答案。

凯欧司也是愣了好一会，察觉到德米克盯着自己的眼神后，迅速恢复过来，尴尬轻咳道：

“这种场景很常见，书中应该有记载，你可以去看看…”

半响沉寂过后，他又补充道：

“很多东西要靠自己悟，讲是讲不清的…”

“好。”

德米克重新把目光聚焦到那‘疯子’脸上，又是暗淡眼神。

手术又失败了……

熟悉的场景，相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