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片刻的迟疑,书颜就立马大幅度晃了晃易天启的手,答应了下来。
易天启一向遵守承诺,书颜完成了《离骚》的抄写,他便第二天一早就把书颜带到军营里的马场教骑马。
和平时期,军营不同往日那么死气沉沉,修养生息了六七年,这个曾经生活过几万人的场所,现在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老兵在这里休养生息,看家护院。
新兵的训练场,早已搬移到条件更好的地方去了,因为这个地方人少,易天启才带着书颜到这处来。
“将军怎么带了个姑娘到马场来,她是谁呀!能让我们将军亲自教骑马。”,围观的老兵,在马圈喂马时,注意到了在马场给书颜牵马的易天启,不经感叹,这活的时间长了,这以前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也会变成可能的。
“听说好像是将军好友的妹妹,到平襄到借住一段时间的,真是活久见,我们还能看到将军脾气这么好的时候。”,另一位老兵,趴在栅栏上,看着易天启没有脾气给人牵马的样子,除了意外,心里头还有报仇雪恨的快感。
一物降一物,以前那么威风凛凛,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到现在还不是得乖乖给一个小丫头牵马。
书颜之所以愿意让易天启教自己骑马,那是因为她相信易天启不会像她四哥一样,干什么都护着她,不会放不开手让她自己去骑马。
易天启干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就算教一个普通的学生,他都会付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做这件事。
教拳法,教古文,教写字,到现在的教骑马,样样都是要最好的,书颜相信跟着他,自己学会骑马只是时间问题。
骑马的心太过急切,才被易天启牵着走了两圈,书颜就迫不及待的希望易天启可以放手让自己一试。
“师傅,你的马术是谁教你的,是武安候吗?”,书颜忘记了易天启的嘱托,骑马的时候要直着上半身,直接趴在马在马脖子上,和易天启聊起天。
书颜的话把易天启的思绪拉的老远,他的马术的确是武安候教的,只不过时间间隔的太远,他已经记不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学会的了。
只记得自己是被教训的学会的骑马,他的父亲武安候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动不动就爱对底下人动手,无关乎亲疏,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无法避免的时常被他教训。
所以从易天启懂事之后,就下意识的回避自己的父亲,父子俩的关系,也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父慈子孝,只是武安候自己营造出来的一种他理想的父子关系罢了。
“想要学骑马就好好学,趴在马身上算怎么回事,马不喜欢别人碰它们的脖子,会生气的。”,易天启巧妙的避开了书颜关于父亲的话题,反客为主,又开始教训起书颜来。
“师傅,你自己把马绳拿在手里,我怎么学呀!不如,你把马绳给我,我自己慢慢琢磨着学。”,书颜摸了摸马儿的长脖子,不安分的对易天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