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明卉,便上上下下打量:“你也不像身体虚弱,动不动就晕倒的啊。”
明卉叹了口气:“说出来郡主可能不相信,其实我是给气晕的,真的,现在身上还疼呢,大夫说是气的。”
“怎么了?谁招惹你了,别告诉我说是皇后啊,皇后可不笨,她现在谁也不想得罪。”宝庄郡主一脸的不相信。
明卉继续叹气,委屈巴巴:“当然不是皇后娘娘了,把我气晕过去的,是德妃娘娘,就是温家的那一位。”
宝庄郡主一下子来了兴趣,要知道,小皇后越来越精了,就像这次的事吧,宫里瞒得很紧,就连她,也没有打听出当日的真实情况,她在宫里的那位内府,也只是知道长平侯世子夫人是晕厥,太医说是产后虚弱导致,至于其他的,内应便不知道了。
“温德妃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宝庄郡主问道。
“是啊,她已经病体支离,可还是用足了力气骂我,她说她父亲是因我叔父而死,我好心提醒,温大人积劳成疾,病故于任上,也因此受到先帝的嘉奖和追封,没想到温德妃被我说出实情后,恼羞成怒,当着杜女官的面,骂我是贱种,我一时气极,便晕倒了,昏迷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晚上才醒过来。”
明卉的语气不急不缓,可是却听得宝庄郡主头发根儿都要立起来了。
“我的天呐,我的天呐,我的天呐!”宝庄郡主惊呼出声,“这叫什么事?你说说,我们老顾家的脸,都让那妖妃给丢尽了!她当自己是乡野村妇吗?竟然骂堂堂世子夫人为贱种?我的天呐!也就是她现在病得快死了,她若还活蹦乱跳的,仅凭这一句话,就够她在冷宫里住上几年的了。”
明卉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她可太受委屈了,已经一蹶不振了。
“唉,你也说了,她现在病了,她已经病了,我还能如何,即使被她骂成野种,我也只能认了,郡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撞柱子啊,唉,好我们这些命妇不用上朝,否则,我有什么脸去啊,去了也只有撞柱子的份,唉,我的命啊,可真苦。”
宝庄郡主眨巴着眼睛,明卉这是说真的?
把一位世子夫人逼得要去撞柱子的,温婉她是第一人。
“没事,你也不要想不开,依我看,温德妃敢这样作天作地,就是因为她快要死了,对了,她娘家也不省心,你知道吗?温德妃的堂兄有个女儿,看上了谢家的谢十七,竟然使出下做法子,想把生米煮成熟饭。真以为谢家的门槛是他们这种人能进去的?那谢家,是什么人家?”
明卉去洛阳时听说过谢家,谢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前朝还出过一位皇后,温家的门第和谢家差得太多了。
“那后来呢,生米煮成熟饭了吗?”明卉对这个最感兴趣。
“呵呵,他们是小人得志,哪里知道那些世家子弟的城府,人家一早就有防备,那温家姑娘一觉醒来,身边睡着的,哪是什么谢十七郎,而是洛阳城里的一个老混混,四十好几,一口大黄牙。”
宝庄郡主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明卉也笑了,问道:“那后来呢,温家没把那人送去衙门?”
“还衙门呢,那老混混有二三十个把兄弟,还有十几个干儿子,这些人又叫了不少市井混子,把温家的门前堵得严严实实,他们说自家老大留了四十多年的童子身,被温家姑娘给破了,所以他们要找温家要钱,还说那叫什么童子身损失钱”